“苦主说,丈夫一直言语上都向着夫家人,便是三岁幼儿与小叔子口角,也是已成亲的小叔子还小不懂事。苦主深觉日后日子无望,遂告离婚,并索要嫁妆。苦主要的也不多,就是因分家拿去的一部分嫁妆银子。然夫家拖着孩子一直不肯给,似是言语上也让人绝望。村里更有言,这户人家家里家外从上到下都是老实人,苦主如此是不知好歹。最终苦主吊死在了夫家门口。”

    皇后听着心里不是滋味,同是女人最为感同身受:“这就是软刀子磨人啊,若真是老实人会把逼到上吊的地步吗?”

    嘉兴帝却不这么认为:“为人子女理当尽孝,为妻者为家里操持,纵然丈夫不事生产,吃了软饭,可也不该闹离婚,应当劝解丈夫努力上进才是。相夫教子,这都做不好,还上吊?这不是恶心了夫家人吗?”

    皇后嗤笑道:“当娘的教训不好儿子让儿媳妇来教育?别忘了儿媳妇在自己娘眼里也是个孩子呢。长辈都教育不好怎么能指望儿媳妇教育好?若不是他们欺人太甚,谁又愿意丢下父母,丢下儿女去寻了短见?”

    说完皇后不再理会皇帝,毕竟当着臣子的面儿跟他吵起来不太雅观,又问庆义县县令:“她去了儿女怎么办?”

    庆义县县令脸色很是奇怪:“死者一女一儿,他们对死者的孩子倒是还不错,给吃给穿,从不让做杂活,好生养着呢。家中也张罗着要给续弦,不过因为闹出这么一桩事,虽然都觉得他们家没错却没人肯把女儿嫁过去。”

    顺天府尹皱眉:“我听说的可不是这样。这一女一儿外人看来是不错,可是小丫头心思重了点,这小子看着也沉闷跟以往大不一样。”

    嘉兴帝不以为然:“孩子没了爹娘自然就懂事的多了。罢了,既然有这条律法,朕就清楚了。”

    这就算完了?

    顺天府尹几人面面相觑,把他们叫来就为了问有没有这一条律法?

    皇后看眼嘉兴帝,眸光流转有了主意:“陛下,我为皇后,乃是天下妇人的表率,天下妇人也算是臣妾的子民,我插手过问一下休夫一事算不得干政吧?”

    嘉兴帝觉得这是小事儿,摆手道:“你随意就好,朕还有事你们聊。”

    嘉兴帝拍拍屁.股走人,留下几个大臣面对明显已经很不高兴的皇后,这其中庆义县县令感受最大,他努力把自己团成一个虾子,缩小存在感。

    皇后道:“这几个女子的死亡我觉得有蹊跷,你们去查一查。不过庆义县县令做得好,虽然看着合理合规,虽然民不举官不究,但是既然上告过,该做的记录也做了。如今有迹可查可奖。”

    给一个甜枣,皇后的大棒子就抡上了:“不过死因还是要查明的,如今虽然过去久了,但是凡事既然做过就会有痕迹。此事事关我大周女子安危,若是女子出嫁后身不由己,过得不好,最后还丧了命,谁又愿意成亲生子?不成亲生子又我大周又何来的子民?此事影响深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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