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嬷嬷捡了信擦干净浮土捧了过去。

    叶婉仪摸着信的厚度也笑了,拆开信一瞧,顿时乐了:“这孩子真的是,难怪晞白不愿意看信。”

    丁皎皎字写得好看,也端正,这也导致了一张纸上就能把事情说完,后面就全是一些生活琐事。

    信上说,刚做出来了袜子,给他们两个没人十双让他们拿去穿,另外三舅舅还做出来了匈奴人的织机,可以用来织毛毯,也送来了一块,现在还在研究用机器织围巾,应该会比手工织的更加细密保暖。

    程朗送来的长毛兔已经培育出来了第五代,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兔毛围巾兔毛毛衣也送来了几件……

    她是怎么忽悠小哥哥去努力读书的,家里的暖棚的菜长得怎么样了,作坊怎么样了,他们打算搬去府城了,因为哥哥考秀才是稳了,小哥哥又挨训了,小兔子好像拉肚子了……

    家里又买了一房下人,都叫什么,甚至喜欢吃什么都说了……

    叶婉仪越看越乐,忍不住冲沈晞白招招手:“你还有没有丁皎皎的信?都拿来给我瞧瞧,这个小丫头太可爱了。”

    沈晞白愣了下,手上一下子没收住力,包袱皮破了,里面的东西瞬间撒了一地。五颜六色的手套毛衣围巾毛毯袜子都掉了出来。

    叶臻满头大汗地坐在地上拎起一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仰头问沈晞白:“这是什么?”

    沈晞白都不想搭理他了,根本不愿意回他的话,蹦蹦跳跳去给娘亲找信去:“我去给母亲拿信!”

    太好了!母亲对皎皎感兴趣了,只是皎皎可能是妹妹的事情要不要跟母亲说呢?好苦恼啊,万一不是呢?母亲身体怎么遭得住啊。

    叶婉仪忙让人扶叶臻起来,给他打水洗漱,几个大丫鬟把地上的东西收拢好了,用托盘分门别类地装着盛到叶婉仪面前。

    这两年京城盛行毛线,叶婉仪也买来一些给驸马织了一条围巾,却没想到毛线还可以玩出这么多花样来。

    各种颜色花色的手套,花色繁多的围巾,毛衣,花纹繁复大气的毛毯,素色带着简单花纹的袜子。

    叶婉仪拿起一只袜子对照着信上描写,对叶臻道:“这应该就是足衣,皎皎叫它袜子,比我们现在的足衣保暖。”

    毛线手套着实保暖的,叶婉仪让针线房做了毛线手套,自己练字画画的时候也用过,这毛线足衣还是第一次瞧见,她淡定挑了一双自己喜欢的颜色,又拖过毛毯反复瞧了瞧,摆摆手道:“别的都给少爷送去。”

    “是。”宋嬷嬷应声刚要走就被叶臻拦住。

    叶臻可没那么客气,给自己挑了五双袜子,五双手套,围巾也顺走两条毛衣两件,最后看着仅剩一条的毛毯,到底找到一点点良心没下手:“好了我就要这些,再把纸笔拿来,我管丁皎皎要几条毛毯。”

    沈晞白正好进来,闻言指着他挑走的东西跳脚:“还就这些?你都挑走一小半了!总共也没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