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緼宜在一旁蹦跶:“那我呢?我呢?有没有说起我?”

    丁皎皎推开他的脸,真是讨厌。

    丁伯夷看着她温柔地笑:“先生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去年本就有此计划,只是一直没能成行,现在你们都要离开这里去京城,我自然也要启程了。”

    “那要先去那里?”丁皎皎问。

    丁伯夷道:“先往北走吧,我们这里距离塞外近一些,虽然现在边关有战事不能出去,可在边关看一看民生还是可以的。然后往西折去西南,沿着边关一路南下去往云贵地区再往东去海边看一看,路过江南繁华之地再一路进京。”

    丁皎皎心底按着他说的路线一路画下来,皱眉:“这样没个一年半载回不来,而且你是游学,只怕一个地方逗留更久,岂不是三五年的见不到了?”

    丁伯夷失笑:“我是去游学不用担心,大表哥也要去的。”

    不,我不想去。

    秦思远不敢反抗,只能在一旁苦笑。

    次日一早,郑泽满面疲惫地带着秦瑟过来,两人两口空空竟然什么都没带。

    秦瑟见到白氏抱头痛哭,满心的情绪压抑了那么久,此时此刻也不知道要哭什么,在悲伤什么。

    郑泽跪在秦文翰面前低着头,把抗争结果说了。

    与丁山一样他与秦瑟被逐出家门。

    不同的是,丁山好歹带了妻儿一起出来,可他没能把儿子带出来。

    不过好在家里的产业与家私都留给了儿子。

    秦文翰叹气:“没事,只要人好就行。毕竟生你养你一场。”

    作为岳父他又能说什么?

    白氏安慰着秦瑟,自己的闺女疼,她只会更疼,她有六个儿女,最是知道儿女不能在身边的痛楚:“出来就好出来就好。”

    郑思然也在一旁垂泪。

    丁皎皎气愤不已:“怎么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