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程朗颔首,只不过在京城与庄子上都没什么不同,在京中甚至更不得自由一些。

    外面几人谈论了什么丁皎皎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在意识到自己可能给家里带来了麻烦,甚至引起了怀疑之后,丁皎皎就收了心,专心地开始弄学堂。

    学堂不仅仅要教授这些女孩子怎么做绒花,也要教他们知识,让他们正确地认识自己。

    丁皎皎不是女权主义者,却相当认同,女人无论何时都要有自己的事业,以及不能一味地盲从父母盲从兄长夫君,要有自己的主意。

    这些都可以点点滴滴在日常授课中灌输给学员们。

    虽然夹带了私活,丁皎皎还是相当认真地制定了符合这个世界观的规则。

    有时候特立独行并不能让你脱颖而出,也许还是你的催命符。

    要活得更好就要融入这个世界,要改变,那必须得润物细无声。

    丁皎皎咬着笔头,皱着小眉头写写画画,她字迹娟秀,横平竖直,写的公正又漂亮。

    奶嬷嬷看着颇为欣慰,像呐,跟长公主真的像,即便她不是长公主的女儿,至少也让长公主一解思念之情。

    丁皎皎写的入神并没有注意到奶嬷嬷的眼神,直到被她催着睡觉才抬起头来:“外面雪还在下吗?”

    “是呢,瑞雪兆丰年。”奶嬷嬷笑眯眯地,她儿子就在京郊庄子上做事看着几百亩田,今年收成好,她家日子也好过些。

    “初雪就下的这么大,这个冬天只怕不好过。”丁皎皎皱皱眉头,偏头问郑思然:“表姐,姨妈准备的过冬食物多吗?”

    郑思然摇头又点头:“今年收成还可以,不过还是不够多,需要买一些粮。但是番薯倒是收获不少。娘说多做一些粉条拿去卖。”

    丁皎皎用笔头挠挠脑袋:“做粉条也可以。不过番薯也可以磨面蒸馒头吃,可甜可甜了。三成番薯面粉七成白面。就是口感可能不是很好。”

    现代跟这古时候不一样,番薯磨面不可能磨得那么细,她皱眉想了好久又道:“也可以不磨面,番薯保存好一点可以存一个冬天还多呢,这样整熟了,跟白面揉在一起也可以。”

    奶嬷嬷瞧她满脑袋都是吃的,忍俊不禁:“你吃过吗?知道的这么清楚。”

    “对啊。”丁皎皎点头,忽然意识到什么,抿了抿唇嘿嘿地笑:“番薯那么甜,如果蒸成馒头一定好吃。咱们有紫薯吗?我见过有人把菠菜剁碎挤出来汁做绿绿的菠菜面,能不能用番薯也做番薯馒头或者紫色的番薯馒头啊?雕一朵花一定漂亮。”

    丁皎皎笑得天真单纯,好像真的只是贪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