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狠狠的抨击了一通铁路。

    大义凛然的模样。

    接着,又不禁道:“还有那什么保定布政使司,简直就是荒唐,胡闹!”

    赵毅接着道:“那些把戏,不就是靠驱利之术吗,圣人若知后世的儒生,打着圣人的旗号,鼓捣出了新学,不安安分分的读书,却只追逐这利益和好处,那么,这天下,岂不就乱套了?”

    “咱们的陛下,是好的。坏就坏在朝中出了奸臣啊,那些新学的生员,个个面目可憎,罢了,罢了,不说这些。”

    他见弘治皇帝的脸颤了颤,随即笑起来:“莫谈国事,莫谈国事,还是不说这些。不过……”

    他口里说莫谈国事,却还是忍不住:“其实,细细想来,实在是让人担心啊,朱先生,你想想看,将来太子殿下,肯定是要克继大统的。等有一日,他若是做了天子,那么……听说太子殿下,性子极端,到了那时,天下再无仁义道德,也无礼义廉耻了。”

    弘治皇帝听到此处,身躯一震。

    他看着赵毅那细声细语的话,猛地,心底深处,竟油然生出了一丝恐惧。

    弘治皇帝淡淡道:“是吗?这样说来,一定有许多人,心里害怕的很吧。”

    “这是朝中的事,和我们这等寻常读书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有人心里不禁担忧罢了。”

    弘治皇帝只点点头,他站了起来,居然抬腿便走。

    赵毅一愣,忍不住道:“朱兄,朱兄……”

    只是,弘治皇帝走的很急,一丁点的礼貌都不曾有。

    方继藩和萧敬忙是追了出去。

    出了这赵家。

    弘治皇帝直接登车。

    方继藩也钻进了车里,盯着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眯着眼,一言不发,脸色可怕的吓人。

    方继藩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