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翰林院里,谁还有心思当值办公,个个像丢了魂似得。

    他们将王不仕围住,个个气势汹汹的模样。

    王不仕淡淡道:“当初幸福集团涨的时候,为何你们不说,这都是托了老夫的福,让你们挣了银子,现在跌了,何以怪起老夫了?”

    那吴烨急了,扯着王不仕的长袖:“王学士,你这做人,可要讲道理啊。当初,就是听信了你,大家才买,何以现在这样的推脱,呀,我不想活了,我去死去,我若死了,王学士你难辞其咎。”

    说着,他便转头,奔着要去寻死。

    大家便都拦着他,纷纷道:“吴学士,万万不可寻短见,有什么话,不可以好好说。”

    “是啊,是啊,不能让恶心逍遥法外,不能让咱们老实人吃亏。”有人义愤填膺。

    王不仕脸拉了下来,突然大喝道:“你们说谁是恶人?”

    一下子,所有人都不吱声了。

    王不仕严厉的道:“你们当初询问老夫股票之事,老夫一再提示,这新股有风险,何以现在,却又是这样的说辞?”

    “……”

    王不仕戴上了墨镜:“老夫也亏了,也就亏了两百万两纹银罢,老夫亏得起,愿赌服输,各位,让一让。”

    众翰林们急了,却纷纷扯住王不仕:“王学士,王学士,你不能走,有事讲清楚。”

    王不仕走不脱,心里却是寒透了。

    他甚至心里想,若不是当初,自己因为那人间渣滓四字,想来……现在也和现在的他们差不多吧,这些人……真是一言难尽。

    那叫吴烨的学士不寻死了,也拉扯着王不仕道:“要不,王学士,你家大业大,我们的股票,卖你如何,实在是卖不出去了啊,市面上一张股票都无人问津,咱们若是全砸手里,明儿,就真的完了。”

    收他们的股票……

    这幸福集团的股票,早已形同废纸,这个时候,让王不仕给他们兜底,王不仕心里想笑了。

    “是啊,是啊,王学士,你收了我们的股票吧,现在市面上的行情是五钱银子,咱们都卖给你。”

    王不仕淡淡道:“莫说是五钱银子,便是两钱、三钱银子,现在……只怕也没人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