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都跟老子来,再向前靠一些,让所有人将士们可以看到,老子在阵前!”

    张懋此时,胸中闷了一口气,想当初,自己的大父和父亲在的时候,明军何至于,一见到鞑靼人铁骑,便心生畏惧的地步啊。当初……明军可是敢出关,四处寻觅北元残敌激战的,文皇帝在的时候,更是一次次主动出击,使这些鞑子,不敢应其锋芒,只敢在大漠深处苟且。

    今时,已非往日了。

    张懋拔出了腰间的刀柄,可他这英国公的血脉,可怜之处,却永远还活在文皇、宣宗之时。

    他气鼓鼓的道:“盾手和矛手预备,鞑靼人这一次,定是直接冲击,断不会选择在附近游走射击,让步弓手上来一些。”

    他没有让火炮开始攻击,现在要应付的,乃是鞑靼人的前锋,需让一队鞑靼人前锋杀至,再命火炮将他们的冲锋队伍,拦腰截断。

    因而,弓箭手,成为关键。

    密密麻麻的阵中弓手,张弓。

    果然……如张懋所料,鞑靼人没有用他们最擅长的战法,先在车阵外围游走飞射,再抓住机会进行冲锋,显然鞑靼人极为忌惮天上的飞球营,只盼着立即冲杀入车阵,与明军鏖战一起。

    无数的战马,自四面八方杀来。

    “射!”

    无数的箭矢,犹如飞蝗,在天空划过了半弧。

    最后,一个个鞑靼人倒地。

    鞑靼人依旧挥舞着刀,纵马飞奔,对此,毫无察觉。

    哪怕是中箭的鞑靼人,亦只是闷哼一声,跌落下马。

    大漠之人,早已生死看淡,早不在乎什么死活了。

    万马奔腾,数之不尽的鞑靼人,疯了似得冲向车阵,固然损失不小,却依旧没有丝毫的停滞。

    而就在鞑靼人冲至车阵前时。

    火炮终于开始轰鸣。

    那巨大的飞弹,砸入了鞑靼人的后阵,轰隆一声,这开花弹瞬间炸开,只是开花弹之中,并没有放入白磷,可无数的铁屑和铁珠四散而出,附近数十鞑靼人瞬间嗷叫一声,摔落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