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继藩很是无语。

    明明自己真的不想夺王守仁的功劳啊,怎么到了王华口里,就成了抽不要脸。

    这真是一个光怪陆离、荒诞无比的世界啊。

    方继藩有唾面自干的本领,自然也不以为意。

    “那么,王詹事的意思是?”

    “必须澄清,名声若是坏了,于新建伯无碍……”

    “且慢,为何于我无碍。”

    王华有点急,道:“不要关注这些细节。可于一个翰林而言,却是关系重大,你既设了西山书院,这书院里的门生你就得负责,你希望他们走出书院,就背负骂名吗?”

    方继藩摇头。

    王华豁然而起,凛然正色道:“那就辩,邀他去西山,将他驳倒,让天下人知道,何为新学!”

    说的好。

    方继藩热血沸腾。

    王华从袖里取出一份厚厚的簿子:“新学和公羊学的区别,老夫昨天夜里,搜肠刮肚的想了一夜,你看看,按着这方子,保准让那文素臣哑口无言。”

    方继藩接过了簿子。

    厚厚的足足上万言。

    细细的翻阅了一下,竟发现王华对新学的理念理解甚深,他是状元出身,理论水平超群,从同理之心说起,再到大道至简,到知行合一,这蝇头小子,翔实无比。接着,再以此,与公羊学相区分,处处都是和公羊学的比对……

    方继藩惊愕的道:“想不到,王詹事竟对新学有如此独到的见解。”

    这水平,都可以去书院做副院长了,很了不起了。

    王华红着脸,冷哼一声:“偶尔会看一些关于新学的文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