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西王站在宽敞的书房中央,仿佛在对池萦之说话,又似乎是自言自语,

    “你哥哥的病始终不见好转,世子的位子,只能由你暂顶着了,你必须留在平凉城。……总不能真送你这小女娃去京城历练。”

    池萦之当时也是如此想的。

    脱口而出的一句激情辱骂,足够断了少年时误打误撞结下的交情,又不至于致命。

    以她父亲在军中的威望势力,想办法把自己留在平凉城,放弃去京城闯荡仕途前程,做个深居简出的藩王世子,这辈子不跟京城的新任太子爷再碰面就得了。

    只要陇西王府不倒,陇西王还在,有什么事情能越过陇西王落到世子的头上呢。

    拖个两年,说不定哥哥的病哪天就好了呢。

    ——唉。

    后来发生的种种意外表明,她还是低估了剧本系统的尿性。

    人生在世,总有你想不到的事。

    触发京城副本的契机,在一个突发的意外局面中到来了。

    ……

    “腰间长挂如意结,世子此行称心如意,万事皆吉。”

    “衣带紧系五福佩,世子此行福运齐身,快马轻回。”

    随着礼官吟咏的送行祝词,繁复贵重的佩饰一件件加在腰带勾环之上。

    十六岁年纪出门远行,十六件佩饰随身。

    池萦之穿世子服,金钩蹀躞带上挂满叮叮当当的平安佩饰,站在大开的王府正门前。

    深秋的阳光照亮了门外修竹般的纤长身影。华丽繁复的绛紫色世子朝服是极挑人的,穿在了池萦之的身上,人却简简单单地把衣服压住了。

    唇红齿白的翩翩少年世子后退了半步,向门槛里站着的陇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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