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行不行啊?”

    宁母圃氏拧着眉毛,似要发作。

    老宁开口道:“家里照顾得过来吗?”

    “放心吧,朱老财家不是扒皮,到点就可以回,你这话是啥意思?衙门又要当值?”

    宁慎勇点头,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盐山那边要炼盐,这几日多了一些流民,县衙排我们过去当值,短时间内怕是很难回来。”

    “有流民?那可得当心点,每年闹灾,总会闹出点事来。”圃氏一脸担忧,咬了咬牙:“那我也不能离家太久,万一流民进村偷了缸里的米,可就全完了,赶明儿找个稳妥的地方藏上一半,再去问问朱老财家能不能把布料拿回来在家里帮着刺绣,少给几文也是可以的。”

    “这样妥当一些。”老宁起身,“恒儿,你到书房来,我有东西给你。”

    来到书房。

    宁慎勇双手负立,又作严父。

    先是询问这几日都学了什么知识,又问了一些书院的零丁琐事。

    宁恒一一作答。

    宁慎勇脸上有些刻板。

    如老秀才一样。

    看不出什么喜怒。

    末了,才开口道:“这次卢员外死亡的案子,亏得你提醒我,才及时破了案子,解了家里的窘迫,你只管好好读书即可,娄知县对我感官不错,等这次盐山巡值结束,另有嘉奖,如果一切顺利,你的束脩和明年赶考费用,都不必费心的。”

    “嗯。”

    宁恒点头。

    宁慎勇从书桌下方取出几本精装包裹的书和一摞上好的宣纸,推到宁恒面前:“这几本书籍和一摞宣纸,你带去书院,好生用功。”

    稍顿,又取出一个四方龟形的砚台和一只上好的狼毫笔,用手点了点道:“这两样在家里用,勿要带到学校去。”

    宁恒一眼看出这些宣纸,乃是上好的熟纸,比书院发放的还要好些,再看那毛笔,少说也得数两银子才买得到的精品,一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