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炳才将程琥喊作宁剡的时候,无咎就知道要遭。

    大王子是见过宁剡的,当时他和骑狼也在场,这可瞒不过大王子。

    “你说他是宁剡?”呼延斫玩味道。

    阮炳才冷汗下来了:“不,我说他是宁剡的弟弟,宁琥。”

    “宁琥?”呼延斫冷笑,“我在汴京可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

    “那是您孤陋寡闻,”阮炳才道,“不,我的意思是,您不知道这些小事,这人的确是宁剡的族弟,是特意来军中赚军功的,我绝没有说谎。”

    大王用汉话问:“你真姓宁?”

    “我不姓宁!”程琥激烈否认,“这个小人在撒谎。”

    但他越否认,在先入为主的人眼中,就越像是欲盖弥彰。

    连呼延斫都有些动摇了

    阮炳才拱手施礼:“大王,小臣的确全心全意为了我北戎崛起考虑,大王有宁统的侄子在手,还怕不能引他出营杀之吗?”

    阮炳才弯腰抬头,露出的笑容十足奸邪。

    就算是明确知道他立场的无咎和骑狼都有一瞬间恍惚,特别想和程琥一起喊:“狗贼,拿命来!”

    程琥被踹倒了。

    现在阮炳才硬给程琥栽了一个宁家族人的头衔,好用是好用,但也要呼延律江肯用才行。

    呼延律江是彻底的阳谋爱好者,不爱诡计,况且这个狗屁引宁统出营杀之的计划,可行性太低。

    未料得呼延律江竟道:“好计策。”

    “父王!”大王子就要劝。

    呼延律江抬手指着阮炳才:“此事就交给你来办吧,用宁统的人头来换你自己的人头和这个……宁家人的人头吧。”

    阮炳才迅速道:“大王,小臣势单力薄,恐怕还需要旁人协助才好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