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噶还是守着呼延斫的尸体不吃不喝?”无咎立枪收势。

    骑狼给他递了块汗巾:“对啊,抱着尸体不挪窝,谁劝谁倒霉。”

    无咎一面擦汗,一面说:“由他这么下去也不好。”

    “那就等他自己渴死饿死吧,到时候拿席子一卷,主仆二人一起扔出去。”

    无咎把汗巾往骑狼身上一甩:“我看你先把自己的脑子捡回来吧。”

    “莫非你还想收服钦噶,那家伙的脑子真是木头做的,你可别白费劲了。”

    “我不指望他,总能指望指望原先跟着呼延斫的那些人吧。”

    现在要团结能团结的所有,包括大王子的旧部,这些人会选择效忠大王子,大部分都不是为了忠义,只是一种投机罢了,只要无咎愿意释放善意,告诉他们跟着他也能有前途,不愁这些人不动心。

    这边正商议着,海拜什在帐外喊:“殿下,回阗人已经到了。”

    “让他们先等等吧,我换身衣服。”

    “是。”海拜什离开。

    骑狼与无咎对视一眼:“我去看看他们带了多少人来。”

    无咎自己换了衣服,呼延律江刚死一天,大王旧人暂时都被关了起来,无咎这里也没有服侍的人手可用,他暂时只能自力更生。

    过了一会儿,骑狼回来报告:“回阗小王来了,长得还没有我的肚脐眼高,带的卫兵大概只有三十几人,并不多。”

    这倒是很反常。

    “走吧,去看看回阗小王爷到底有什么本事。”无咎道。

    走近会客帐时,无咎听到帐篷里有人说话:“既然二王子久等不来,我也想出去转转,不必派人做向导,北戎我的老熟人多得是。”

    这是牧仁的声音。

    帐帘掀开,牧仁与无咎走了个脸对脸。

    牧仁先笑了:“这位就是二王子殿下?”牧仁换了一口流利的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