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被他看得有点心虚:“怎么了?”

    余蘅叹了口气,认命道:“无咎已经离开。”

    “阮炳才呢?”

    “他已经回来了。”

    “也好,他们最好不要有牵扯。”

    “那无咎就这么找上去,怎么能让北戎大王相信他?”

    “一则,他身上有印记,是刚出生时被火炭烫的,二则,他说自己能随机应变。”

    “随机应变?”

    什么狗屁随机应变!到时候被当作奸细杀了,怎么随机应变!

    但是人已经走了……

    江宛问:“阮炳才那边如何?”

    “他在兵营里,暂时接触不到。”

    “魏蔺呢?”

    “战事在即,他厚着脸皮,总算是挤进军营了,但是……他若去找阮炳才,则太过招眼。”

    “阮炳才能不能出来?”

    “不清楚。”

    “那我能不能进去?”江宛挠了挠鼻子上的灰痕,“你们跟他没有交情,只能让我去。”

    她的手指头肿得吓人。

    余蘅伸手想抓住她的手细看,半路却又握了拳背到身后:“你的手……”

    “可能要长冻疮了吧,”江宛看了看手指,“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