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热切招呼道:“快给公子请安。”

    姑娘们莺声燕语,娇娇柔柔道:“问公子安。”

    一个字十八个弯,江宛听得都酥了。

    江宛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在美色这方面的定力真的很差。

    端着酒菜的女婢门依次摆了菜,又有两个举止柔顺的姑娘倒酒布菜。

    鸨母看没什么其他事了,便婀娜地行了礼:“姑娘们都给我好好伺候着,公子们慢慢玩。”

    鸨母便退下了。

    北戎大王子道:“不要这么多人,留两个就可以了。”

    众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留下了椿湾和一个拿小鼓的绿衣女伎。

    椿湾上前一步,与那绿衣女伎一起盈盈下拜:“奴家椿湾,愿给公子弹一曲《水晶帘》。”

    那绿衣女伎则道:“奴家碧洛,愿伺候公子们吃酒。”

    她是真的不太会打渔鼓。

    大王子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转头笑呵呵地招呼江宛:“吃菜啊,这家的肉不错。”

    江宛确实是没吃过这家的肉,不过这找乐子的地方,饭菜却失了精致,分量给得很足,切得也大块,大约是方便客人与姑娘你一口我一口地吃。

    一抬头,便见椿湾抱着琵琶站在前方,看着格外纤细可怜,江宛不由对她招了招手道:“你先坐吧。”

    “多谢公子。”椿湾羞怯地低头,“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江宛一愣,这是在装不认识?

    不知道由何而来的冷风飘过,江宛胳膊上的寒毛立了一立。

    江宛若有所思地低下头:“我姓江。”

    “江公子好,”椿湾柔柔地行礼,又问呼延斫,“那这位公子不知道该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