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鸢摇头:“不清楚是否是汝阳侯家的少爷,看形容大约是个十五岁的少年。”

    江辞立刻松了口气:“那就不是仓哥儿,他只比我大一岁。”

    他对仓哥儿还真是看重,一听说不是他,整个人都松弛下来了。

    江宛摇头笑笑,她这里却还有个麻烦。

    “你去问问清楚,被围的那个是哪一家的,”江宛立刻否定自己,“不,就怕来不及,你直接冲进他们的包围圈,说你是那个倒霉蛋的家里人,家里大人过世了,趁他们愣住的时候,立刻把那个倒霉蛋拖过来。”

    春鸢应道:“是。”

    江宛又和驾车的护卫范驹说:“老张,立刻想法子掉头,一会儿人来了,等他们上车后,就立刻走,越快越好。”

    范驹应了一声后,就甩着鞭子,驱使马车掉头。

    春鸢办事也是很麻利,不过刚刚把马车停稳的功夫,她就拉着个浑身烂菜臭蛋的少年,没命得朝着他们跑了过来。

    江辞掀开帘子,兴奋道:“你们快上来!”

    春鸢毫不犹豫地撒开那少年的手,跳上马车,而那臭烘烘的少年,却犹豫了一瞬,才跟了上来。

    “范护卫,快走。”江宛道。

    范驹立刻甩了一声响鞭,马儿挥动四蹄,飞快地朝前跑去。

    那群半大小子也回过神了,虽想上来,却跑不过马车,只能朝着马车骂骂咧咧的。

    而马车中,却很安静。

    四双眼睛都眨也不眨地看着那个发梢上挂着鸡蛋壳的少年。

    那少年很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盘腿席地而坐。

    又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受不了马车上这些人的注视了,粗声粗气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这少年都落到这个地步了,竟然还不知道稍微收敛些脾气。

    江宛直接呛了回去:“救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