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他塞给我一把手电,一套衣服算是“工作服”?叮嘱我明天穿这套。虽然还是冷淡淡的,但其实挺贴心的。

    晚上休息小哥示意我睡床,他自己到椅子边坐下,把刀放在身边抱着胳膊就闭上眼睛准备睡了。我看了看就一床被子,心想这睡觉还是得盖上点吧……就悄悄走过去,把自己的斗篷外套轻轻搭在了他身上,他缓缓睁开眼看着我,淡淡的对我说:谢谢。”

    我朝他笑了笑:“不客气。好好休息。”我转身回到床边。想想这几天下来,其实都是他照顾我多一些,我就尽量不做拖油瓶就好了,但真的只是尽量。

    一直是个静态宅,体力上还是不行啊,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小哥就把我叫了起来,他起得很早,我反正是睡不醒,但是不能让他等太久,强行把自己拉起来,赶紧收拾。换上小哥给准备的行头,一看就是按他自己的风格选的,不过还挺合身的。

    收拾好东西,早餐也不敢吃什么,但又不能一点不吃,反正很矛盾,看时间差不多该走了,带了两瓶水,以防……哎……反正只能祈求千万别晕车了。

    到了集合地,三叔还有两个人已经到了,吴邪是最后来的,他们都是熟人聊的很开,我跟小哥在一边待着。

    吴邪对小哥有点好奇心,因为那个“龙脊背”也出于礼貌来打招呼,就向我们这边走来。先跟小哥打了招呼,结果小哥回头看了他一眼没理他转头接着看天,吴邪吃瘪很尴尬。转头跟我打招呼。

    “你好我是吴邪,那天我们见过。”

    我微笑着说:“嗯,我记得,那天我走的太着急了,还不小心撞到了你,不好意思啊,呃,我叫张小薰。”

    吴邪笑呵呵的直说没事没事。

    车快开了,三叔叫大家上车。

    上车后我坐在小哥旁边,小哥看着窗外,我就跟被定住了似的,待好一个姿势就不敢再乱动了,糖放伸手就能拿出来的地方时刻准备着。

    汽车在高速上飞驰,听吴邪一开始还跟小哥说几句话,可是小哥一路上都不理他,吴邪好像有点不高兴,后来就不理他了,还给他取了外号“闷油瓶”。这次旅途漫长,大家只好用睡觉打发时间,一直迷迷糊糊的。十二个小时的颠簸后,我们到达了临沂。

    下了车我都一直在抖,我只觉得脑袋是越来越重,身上都僵了,头疼到睁不开眼,又冷又打软,勉强硬撑。跟着他们一起找了几个当地的山民导游,向他们询问在地图标出的古地名,都没有什么结果。

    那一带久历战火,很多村子抗日的时候都给鬼子烧光了,探究起来非常困难。他们5个人无计可施,在几个风景区瞎转了几圈,决定先进山里再说。

    之后我们上了当地的土巴士,看见巴士的那一刻我内心是崩溃的……我们要一直坐到瓜子庙再往西四十多公里的地方,这回我是真扛不住了,上车没多久就彻底垮了,迷迷糊糊的就倒在小哥身上,不自觉的就抱住了他的胳膊,不然,要是赶上一个急刹车我就能飞出去了!太难受了根本睁不开眼,整个人又冷又软直发抖。

    其实小哥偶尔会悄悄看我一下,他知道我不舒服,但我确没说,一直忍着。所以他隔一会就会观察我一下,这下看我应该是到极限了,所以也很配合的往下挪了挪让w0'ka-i的舒服点。

    后来的事我也记不清了,模模糊糊的,只记得周围的声音好遥远,隐约觉得我被背了起来,实在睁不开眼只觉得很熟悉跟踏实,然后就慢慢失去意识了。后来我们换土摩托再xs63推了推,让他在前面结账。我是真心觉得不好意思,出了超市他看着我,回手把糖递给我,太紧张了特别小声说了声:“谢谢。”

    他一直看着我也没说话,我接过糖塞到自己包里。他看我整理好了就转身准备走,我就赶紧跟上他继续跟在他身边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