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果然是个腥风血雨的地方。男尊女卑,王锦儿先前一直被虐待,做父亲的却充耳不闻。而轮到自己带了绿帽子便大发雷霆,将自己宠爱至深的夫人关进柴房,严刑拷打。

    还有那王寂曾经万般宠爱于一身,现在被滴血验亲证实了他并非亲生子,也不知等一等,滴血验亲?

    俏枝悄悄的拽了拽白简的袖子,小声道“这滴血验亲的法子,靠谱吗?王赐怎么也不试试别的法子?”

    白简也一皱眉,靠近俏枝耳语“我哪知道,这大场面我没经历过”咂咂舌,他继续低声讲,“不知余大小姐有何高见?但我劝你最好别趟这道浑水。”语调中带了几分揶揄,几分警告。

    俏枝当然不想管,她今天吃的瓜已经够大了,非常害怕王赐的这把火烧到她这只上蹿下跳的猹。

    可是,她听着耳边三夫人凄厉的叫声,突然有些不忍。更何况,这滴血验亲本就不靠谱,相融与否全看血型。凭借这么个不靠谱的法子,便轻易的决定一个女人和孩子的命运,太过草率。

    她饱含歉意的看了眼锦儿,虽说锦儿骗了她,但她仍旧对锦儿的遭遇抱有十万分的同情与难过。但这些同情也不能左右她,让她对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默不作声。

    “县令大人。您可知这滴血验亲有可能失误?”俏枝想了想,决定开门见山,“我从一本古书中得知,人的血液中分为好几个类别。而同一个类别的人,即便无血缘关系,也可相融。不信,您可叫您手底下的衙役挨个试试。”

    这么多人,她就不信那么凑巧,一个相同血型的人都碰不到。

    听到俏枝所言,王赐的脸色似乎有所缓和,若有所思。而锦儿则看了她一眼,不安的咬住下唇。

    看到锦儿下意识的动作,俏枝有些愧疚。假如王寂是亲生子,那锦儿在府中的地位恐怕仍旧举步维艰,再加上三夫人已被放弃,王赐想要补偿王寂,恐怕要更加的亏待锦儿。

    可她能怎么办呢?难道要她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吗?她接受的是现代教育,这种粗暴残酷的审判,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沈衙役有些奇怪的看向俏枝,但随即面露感激的朝着俏枝一笑,随即轻声劝慰王赐“属下觉得,这位姑娘言之凿凿,不如试下。”

    王赐张了张嘴,片刻后才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沈衙役便又找守闻借了新的碗和清水。先将自己的血滴了进去,又捧着碗来到王赐身边,将他的血液滴进去。

    不相融。

    沈衙役皱了皱眉,看着王赐几乎骤然变色的脸道,“老爷莫急,或许正如这姑娘所说,我和老爷的类别不相同。我去叫弟兄们也试下,只要一个相融,便证明这法子并不可靠。”

    沈衙役便捧着碗走下去,一滴一滴的血被滴进了碗中,却都恪守界限。王赐就跟在他身后,背着手,默默的注视着瓷碗的情况。

    每一个衙役,小厮都试过了,直到碗中的清水变成血水,也并没有相融的情况。

    王赐利刃一般的看向俏枝,道“姑娘,先前可是觉得王某丢人不够大?如此这般,姑娘可还满意?”

    俏枝有苦说不出,她也没玩过滴血验亲啊她知道的这些都是生物老师告诉她的啊!难不成滴血验亲真的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