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之后,卓德推着轮椅,一边忧心忡忡的看着面前的太子殿下。

    “怎么了?”百里昭月道:“国库充盈了起来,公公为何一直叹气?”

    卓德微微俯身,惆怅道:“可殿下许诺了那么多羽林军的名额,陛下醒来知晓,恐怕要大发雷霆。”

    “本宫何时许诺羽林名额出去了?”百里昭月非常不要脸的开口道:“大殿之上我可说过要在箫老侯爷的军营里练一练,得到他的认可才行。成不成全在他们自己手里,而本宫只是为那些够不上的人提供一个展现自己的机会。”

    “这,若是有人没有成事,那殿下此举岂非要遭人暗恨。”卓德越发愁容:“殿下身为太子,怎么能这般鲁莽行事。便是陛下往日,也不能事事随心所欲,你今日之举只怕日后要罪不少朝中大臣。”

    百里昭月摇头一笑:“哪里还需等到日后。”今日朝中的那些世家大臣们往外掏钱时,要不是自己是个太子,只怕他们恨不能当场能给自己一刀。

    出了大殿,等在殿外的半夏立刻上前接替卓德,分别时,百里昭月喊住卓德:“还请公公回去后替我向蘅仙妃娘娘道声谢。”

    这边百里昭月刚到太子宫,就被告知沈籍之在厅殿等候,他便立刻前往厅殿。

    沈籍之踞坐殿内,抬头看了眼百里昭月,不咸不淡地冷哼一声。

    “你们谁惹本宫表哥生气了?”百里昭月从轮椅上站起来,避开半夏伸过来打算扶着自己的手,他道:“这两步路,本宫自己走得。”

    厅殿内的秋芷迎上前,一边替百里昭月解了身上的披风,一边小声道:沈大人方才对奴婢们可和颜悦色了,是看见殿下才突然变了脸的。”

    百里昭月心下了然,踞坐在沈籍之对面:“本宫朝不过退朝后路上耽搁了一会,你就能收到消息赶来,可见本宫是触了众怒。”

    沈籍之脸色沉入潭水,闻言冷笑一声,幽幽道:“你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会招人记恨?”

    “可反过来想,必然也是有人感恩的。”百里昭月没心没肺的笑道:“虽然事情做的缺德了些,但本宫却问心无愧。”

    沈籍之:“恩?这世间最不缺忘恩负义之人。当年谎报军情给祖父导致祖父误判了战事的人,就是祖父从敌军刀下救下性命的人,仅仅为了百两黄金。你日后若动了他们的利益,他们的恩顷刻间就能烟消云散,变成铺天盖地的恨。你既然无心那个位置,又何必做到这一步?”

    “正是因为这般我反而豁得出去,你放心,我有分寸。”百里昭月道:“你今日来找我应该不单单是质问国库的事吧?”

    沈籍之便按下不满,点点头。

    百里昭月道:“你们先下去,本宫有时要和沈大人谈。”

    代下人离开,沈籍之才道:“我查到王太史之母是疏勒人,在姑母生病那段时间,王老夫人也生病了,据说是生了一场怪病,后来私下请了那位姜太祝去做过几场法事,病才又渐渐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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