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清阳坐镇的驰楼中,荔枝正和千弦吵得不可开交,轻渠抱着猫站在一旁瑟瑟发抖,两只眼红得像兔子,惊恐不安地看着驰楼内四立的侍卫与坐在上座的曹清阳。

    听到外头报了声“宋娘子到”,轻渠如获救兵般望向门口。宋星遥迈进楼中,先向曹清阳行礼,曹清阳端坐其上,冷道:“宋娘子,你的小丫头不好带啊,上次才打的板子,伤没好全就忘了疼?”

    这话勾起旧疼,荔枝暂停吵架,飞快用手捂住屁股。

    宋星遥微一颌首,问道:“曹将军,不知我这女侍犯了何过,还望告知。”

    “今日宫中贵人宴于迎仙台,我等巡视时发现这两人在迎仙台外争执吵闹,为免惊扰贵人,故将她们全部带回。”曹清阳的下属开了口。

    “宋娘子,迎仙台内皆是皇亲国戚,不论是何原因,她们在外喧哗扰乱,都要治罪。”曹清阳依旧面无表情。

    一听要治罪,千弦便“啪”地跪到地上,抢先道:“曹将军,此事实与我无关,我奉贵人之命去请小耳园的猫主,不想到了迎仙台外,她两人不止不肯将猫主交给我们抱入,荔枝还动手将我打伤,还请将军做主。”

    “呸!恶人先告状!分明是你打算支开我们把猫主抱走,我们不让你便动手强抢,这才闹起来的。”荔枝不甘示弱,很快回嘴道。

    “迎仙台内都是贵人,凭你们的身份本来就不能进入,由我将猫主抱走,有何问题?”千弦瞪着荔枝道。

    荔枝一时语结,宋星遥冲她摇摇头,示意她安静,自己则向曹清阳道:“曹将军,可容我问千弦娘几个问题?”

    曹清阳略略点头,宋星遥这才问千弦:“千弦娘子,你说是奉贵人之命来请猫主,请问奉的是哪位贵人之命?”

    千弦眼珠转了转,道:“是今日在迎仙台内服侍贵人的梓语姐姐,她乃是寒教习的得意弟子。是她要我去小耳园请猫主,却并未告诉我是哪位贵人。”

    “哦?”宋星遥闻言不与她争辩,又望曹清阳,“曹将军,不知可否将这位梓语娘子请来一问?”

    曹清阳蹙了眉,身边有人道:“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事兴师动众,犯不上。”

    千弦也道:“梓语姐姐正在服侍贵人,哪能前来?”

    “曹将军,就因为今日迎仙台内都是皇亲国戚,无端端地要看猫主,本就有些古怪,如今她们又说不出是哪位贵人的要求,也不知其中是否有猫腻。事情虽小,却也不排除有人借机生事,虽说费点事,但早点查清也可提早排除隐患。我知道将军日理万机十分辛劳,但防御之事重在防患未燃,还望将军明查。”宋星遥敛容郑重道。

    “既然如此,那就将梓语请来问个明白,不过宋娘子,若是查明此事并无内情,你别替你的人求情。”曹清阳道。

    “曹将军公事公办便好,六娘没有疑议。”

    那厢千弦却已垂头不再看人,似乎有些紧张。

    曹清阳抬头唤人,正要吩咐去请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