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是不会拿到国公爷面前的,那不是给六少爷找打吗?

    “这是六少的签名。”反正现在六少也没在眼前,国公爷又要装病,打也打不着。

    “签名?”萧长敦简直不敢相信。

    老萧家虽然是将门,谈不上满门书香,可是子孙们好歹也都是读过书识过字的,这小六是他生的吗?这是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了?

    “对,是六少的签名,京城里数得上的酒楼铺子,全都认识这个签名。”阿马一脸严肃。

    萧长敦明白了,这是小六在外头记帐时的签名。这个签名多好啊,想认帐就认帐,想不认帐就不认帐,堂堂定国公府养不起儿孙了吗?让他在外头用这种鬼画符糊弄人。

    萧长敦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阿马察言观色,抢在他发作之前开口:“阿马问过门子了,这是那位李先生找门房要了纸笔,当场现写的。”

    萧长敦的胡子瞬间不抖了,他再把那张纸拿在手里看了看,问道:“他和你说起小六了吗?”

    “没,这位李先生极是客气,只说是来探望您的。”阿马说道。

    “那么这几天,我是说我病了的这几天,老文和老白有信来吗?”萧长敦又问。

    阿马再次摇头:“没有,倒是……”

    “直接说,不要吞吞吐吐。”萧长敦没好气地说道。

    “倒是老夫人让人往西安送信过去了,那信不是给六少的,是给白老爷的。”阿马如实说道。

    萧长敦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慈母多败儿,一准儿是看到兵荒马乱,担心她那宝贝儿子了。

    “国公爷,这位李先生,您看……”阿马问道。

    “让世子代我见他吧,我病了。”

    萧长敦说完,把那张纸扔到炕桌上,重又躺了下去,既然是病了,那就要姿态,生病就是生病,见什么客?

    一个时辰后,世子萧祎来见萧长敦。

    “走了?”萧长敦不冷不热地问道。

    “走了,不过李先生住在悦来客栈,他三天后离京。”萧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