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内室,严化抹干脸上的泪水,叫来了自己的两个儿子。

    两个儿子进门之间,使劲揉揉自己的眼睛,老二还用苯水的帕子擦了擦,让自己看上去像是刚刚哭过。

    “爹,杨老公爷死得太惨了,呜——”儿子们进门便哭,他们幼承庭训,严家的一切都是皇帝给的,都是杨家给的,严家的儿郎在娘肚子里就在孝忠皇帝,孝忠杨家。

    现在皇帝下落不明,杨家又倒了,他们很伤心,很痛苦。

    “行了行了,杨老公爷还没死,们别哭了。”

    严化平静的声音传来,两个儿子吃了一惊,立刻止住了哭声。

    “爹,您......”

    “爹什么爹,杨家倒了,我们严家更要好好的。”严化训斥。

    两个儿子面面相觑,父亲不是一向都说没有杨家就没有严家吗?

    大儿子眼珠子一转,立刻问道:“爹,那杨大公子来了的事情......?”

    “他不过就是看上我们的兵马而已,黄口小儿,倒是真敢想啊。”严化冷笑。

    “那我们去把他轰走!”

    小儿子转身便要出去,却被严化叫住:“不要去,他是一个人来的,身边既没有杨太后,又没有小皇帝,想要借兵,只是笑话而已。”

    严化顿了顿,道:“他自己会走的。”

    次日,中州境内出现洛阳逃难来的流民,中州知府吓得半死,天一亮就亲自带着县令跑到中州卫,请求中州卫派卫护城。

    严化立刻下令,中州封城。

    杨锦程得到消息之后,便买通了中州卫的人,一问才知,所谓洛阳流民,都是严化派人假扮的,又将消息传到中州府衙,中州府衙的大小官员本就忧心忡忡,担心时疫传过来,听说以后便跑来找严化出兵。

    这一切都是严化安排的。

    杨锦程乔装改扮,混在一队出城巡逻的士兵里逃出了中州城。

    得知杨锦程已经顺利逃走,严化哈哈大笑,小儿,还想和他斗?若是以前,倒也能斗上一斗,可是现在,杨锦程只是一条丧家犬,而严家,要兵有兵,要权有权,要地盘有地盘,他杨锦程连和他斗的资格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