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棠轻哼了一声,敢说她演技不太行,不想搭理阮亭这个狗男人了。

    她转身离开,走了几步,“樱桃,我刚才表演的很拙劣嘛?”

    “啊?原来小姐刚才是装的吗?樱桃半张着嘴巴,“小姐表现的很好,又自然又真实,一点也不假,若不是姑爷提到了,我都没有看出来小姐是故意说那些话的。”

    甄玉棠有些小得意,樱桃是真的这么想也好,或是故意在追捧她也罢,总归刚才那番话听了就让人心里舒坦。

    哪像阮亭,就会挑她的刺儿!

    被甄玉棠瞪了一眼,阮亭反倒是通体舒畅,有时候他就是喜欢逗她。

    进去屋子,看到王娘子三人,他脸色淡下来,吩咐了一个小厮去请大夫,“去,请个大夫过来,给老夫人、高夫人和阮娴检查一番。”

    一看到阮亭回来,就像找到了靠山一样,王娘子立马支楞了起来,和先前那个被高氏摁在椅子上殴打的判若两人。

    “给她这个死老婆子检查什么,嘶…”,王娘子拧着眉,上来就是破口大骂,奈何脸上身上都是伤,她一说话,牵扯到伤口,不由得痛呼了一声。

    她吸着冷气,试探着摸了下唇角的伤痕,无奈把火气咽进肚子里。

    她指着高氏,“这就是个泼妇,是她先动手打我的,你快去报官,把她抓起来。”

    阮娴也哭哭啼啼着,“是啊,大哥,你可要给我和娘讨个公道。你看看娘脸上的伤,不仅这些,娘身上也青一片紫一片呢,我也是。”

    阮亭刚从外面回来,锦袍上还残留着寒冬的凛冽,加之他面无表情,这让他整个人显得越发冷厉。

    他冷淡的看了王娘子和阮娴一眼,然后对着王娘子道:“您消消气,等着大夫过来给您诊治。”

    王娘子嘴唇动了几下,到底被阮亭那个冷厉的眼神吓到了,不敢再说什么,在心里愤愤的辱骂着高氏。

    高氏叉着腰,“报官?阮举人,是你娘和阮娴先嫌弃我家送来的聘银太少,指着我的鼻子,骂我高家人穷酸。她们俩要闹着退亲,退亲就退亲吧,你们阮家我们是高攀不上了,但你娘还想吞下我高家的聘礼,这和强盗有什么区别?不是我说,你娘活这么大岁数了,是不是没见过银子啊?”

    反正已经得罪阮家了,高氏这会儿有什么说什么。

    阮亭看向她,目光含着几分威仪,王娘子有错在先不假,可高氏未免太得寸进尺了些,不懂得见好就收。

    他冷声道:“高夫人,关于聘礼的争执,你可以心平气和的坐下来与我娘解决,你却先动手伤人,若是你继续口出恶言,那我可要向高家讨个公道了。”

    高氏脸色一僵,讪讪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