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业楼的规矩是客人最大,若是组建赌局少人,也可要求楼里人作陪,不过这种赌局一般就玩个热闹,后者赢能拿钱,输了不计。

    “客人要找谁?”

    “巫衡。”

    “巫衡啊……”侍者迟疑了下。

    松月皱起眉:“他不在?”

    “不不不,在的,巫衡今天在的。可是……客人确定要找他吗?”一般就算找做凑数的陪客,也是找楼里专门养着的赌手,□□还是怪稀奇的。

    松月困得要死,刚要催促他去找人,忽然一道雀跃的音插了进来——

    “大勇哥!有客人要开房间吗?我领着客人去吧!”

    松月没有回头,就已经听出来者是谁了!该死的蔡念轩,毁她清誉的罪魁祸首!居然又碰上了,怎么哪儿都有他呢!

    松月握拳的手绷直,努力克制扑上去掐晕他的念头。

    “念轩啊,你来的正好。”被称作大勇哥的侍者说,“这位客人要单独开间房,另外还需要巫衡作陪组局。你来领客人去末间的号房,我去找下巫衡。”

    “哦,好。”蔡念轩老实应下,他看着面前背对着自己的矮个子西装客人,心里有些纳闷,怎么这么神秘,就跟个特务似的,不过……不过这身高体型,倒是有点像戏园子里面,那些专门养着给贵人富商“解闷”的兔爷儿。

    蔡念轩心里犯起嘀咕,他是听说过有些兔儿爷攒了钱,也喜欢到外头找人玩的,难不成特地点名找衡哥,也是要……

    这个惊悚的猜测吓得蔡念轩一哆嗦,很有舍身取义的精神自告奋勇:“这、这……这位客人,要不然我、我、我陪您赌吧,别、别找衡哥了。”

    跟蔡念轩赌?

    呀呸!

    松月都怕自己忍不住会掐死这个呆头鹅,况且她来这儿又不是真要赌钱的。

    “你不合适。”松月故意用很粗鲁的语气,瓮声瓮气地不耐烦劝退他,“另外,这位叫大勇的小兄弟,你领我去开房,让他去找巫衡。”大拇指朝后,指向蔡念轩。支走这呆瓜最好,否则她很难不气到暴走。

    完蛋辽,好像真是兔爷儿……

    蔡念轩脸色发白,嘴唇哆嗦,一脸惊惧。虽然这位神秘的客人刻意压低了声线,可一听就娘里娘气,只有那些取悦人的兔儿爷才会把嗓子保养成这样,一般男人哪有这么细的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