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文刚说要写卷子,这足足五分钟过去还一字未动,不光没动,题目也没看进去。她坐在书桌前觉得今天晚上好不容易能和穆澜打个微信电话,这夜深人静的还聊卷子那未免也太直nV了。

    “那、那个……穆澜,你现在在忙吗?”

    在与自己的抗争中道德感占了上风的少年坐回床边,然后直接往后一倒,看着窗外高悬的孤月,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没有。”

    每天要做的事情安排得很满,下了晚自习回家到睡觉前是穆澜唯一可以放空自己的时间。

    “那要不然咱们聊聊天?”

    正好需要一个转移注意力的途径的少年立刻答应:“好。”

    “你打过手冲吗?”

    你可真会聊天。

    林雨文问出口就把嘴捂住了,她觉得可能是穆澜这连续几个好说得太爽快了,听着上头,要不然她怎么会被降智到这个地步。

    “不是,我的意思是啊……你有没有喝过手冲,就那个咖啡……”

    “打过。”

    “……”

    本来还企图自我拯救一下的林雨文感觉这事态一下就好像朝着某个不可控的方向去了。她咽了口唾沫,脑袋里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冷静,要控制自己——

    “那让你等我写卷子也挺不好意思的……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抓紧时间打一个?”

    林雨文说完在这一头已经完全陷入了自我放弃的状态。

    林雨文啊林雨文,你不是sE批,也不是怂批,你是个憨批啊!

    果不其然,那边穆澜一下沉默了下来,林雨文在这边惴惴不安地给屏幕解了锁又上锁反复好几次查看有没有断开连接,等了不知多久才再次听见那头少年的声音:

    “林雨文,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是,那您能知道吗,我自己都不知道。林雨文感觉自己距离社会XSi亡只有那么一点点的距离,但横竖都是个Si,林雨文脑子一转又横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