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昧道:“越王贪名好利,见小利而忘大益,此次与我楚国争盟主之名便是如此。丝毫不顾及越国的在中原各国的声名,标新立异欲立吕齐,这就是越王糊涂。”

    “越国国内一片混乱,而越王竟举国伐齐,这就是越王暴虐。”

    “越王不信国中大臣,弃国中贤人不顾,反而相信你这个外国使者,这就是越王识人不明。”

    “越国有这样的越王,所以才与我楚国相争十余年,但是却从来没有占到便宜。”

    昭滑道:“司败所言不差,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请司败与越国共分淮北。”

    唐昧大有深意的看了昭滑一眼,昭滑所图不小,竟然连齐国的淮北都看不上,那么昭滑这是看中了越国么。

    见昭滑脸上含蓄的笑容,唐昧了然,大笑道:“可。”

    三日后,越王唐昧目送六百艘民船离去,船队消失在视野后,唐昧对越王道:“大王,接下来就要我们两国水师封锁淮水,不让齐国水师增援濮水齐军。”

    越王点点头。

    宋国。

    已经下定决心背叛齐国的宋康王,正襟危坐,向出使宋国的公孙衍问道:“犀首远道而来,不知何以教寡人。”

    公孙衍将宋康王上下打量许久,啧啧称奇。

    宋康王将自己上下看了一遍,发现衣着没有问题,好奇问道:“犀首,难道寡人有什么问题吗?”

    公孙衍摇头道:“大王的衣着并没有问题,臣之所以仔细打量大王,是想把大王记住,这恐怕是臣最后一次见到大王。”

    宋康王眼睛一横,冷眼道:“难道犀首有何不适,寡人宫中有巫医,可以为你诊治。”

    “谢大王厚爱,臣并无病患。”公孙衍摇摇头,道:“而是大王大难临头,臣这次离开离开宋国后,恐怕大王有灭国之忧,臣已无再见大王之日。”

    宋康王冷笑道:“犀首何出此言,如今宋国蒸蒸日上,何来灭国之忧?”

    公孙衍问道:“不知大王以为齐宋联军对阵赵魏楚越燕五国联军,孰胜孰败?”

    宋康王理所当然道:“当然是我齐宋联军。”

    如果齐宋必败,公孙衍也不必来游说宋国了,只有宋国有价值,宋国才能在联军哪里得到更多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