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槐笑道:“好,虽然越燕两国之君不来,但是只要三晋答应前来就足以。”

    公孙衍应道:“大王英明,越国偏远,除了能对抗齐国,就难以提供助力,燕国即将即位的燕王职,和秦国之间不清不楚,同样难以依靠,大王意欲维护霸业,只需拉拢魏韩两国即可。”

    熊槐闻言笑而不语。

    公孙衍果然还是对秦国耿耿于怀,拉拢魏韩,这就是针对秦国,拉拢魏越,这是针对齐国。

    不过若是想要争霸天下,公孙衍的策略也没有错,只是可惜了···

    熊槐想到这,突然面色肃然道:“贤卿,不知依你之见,我楚国之兵如何?”

    公孙衍一怔,随后歌功颂德道:“回大王,楚国自大王极为以来,东败齐北破魏西胜秦,楚国之兵天下无敌,臣为大王贺。”

    见公孙衍回避了自己的问题,熊槐笑道:“寡人知道贤卿曾统帅秦魏韩三国之兵作战,不知卿以为,此三国之兵如何?”

    公孙衍见楚王再次询问,知道不能再回避,便道:“大王,韩国土地狭小,并且地处四战之地,被楚魏秦三个强国包围,没有向外发展的余地,故而韩国的军队,更加擅长守城,韩国弓弩之强,列为天下之冠,据城而守,哪怕魏武之强,依旧望城而叹。”

    “至于秦国之兵,依据秦国之法,秦人只有战争才有出路,故而秦人乐于作战且如狼似虎人人争先,但若是一万秦兵正面对阵一万魏武卒,则魏武卒必胜。”

    说到这,公孙衍一叹道:“但是武卒难得,现在魏国只剩下不到i一万魏武卒,魏国和秦国正面作战,往往以战败告终。”

    熊槐郑重问道:“贤卿可知魏武卒的训练之法。”

    公孙衍点点头,暗自猜疑,难道楚王打算恢复吴起在楚国练兵之法?

    停顿了一下,答道:“回大王,臣在魏国多年为将,对武卒之法,知之甚详。”

    “吴起练兵之法,首先在于挑选强兵,而后聘请天下闻名的勇士,对武卒进行训练,近战教之以剑技,中则教之以戈戟,远则教之以弓箭。”

    “但是士卒仅仅只是学会这些,依然还有所不足,还需要教之以战阵之法。五人成伍设伍长,两伍为什设什长,五什为屯设屯长,二屯为百设百将,五百人设五百主,一千人设二五百主。”

    “小阵,则五人成阵,大阵则有千人阵万人阵。战技、战阵之法,非三年不能成功。但是战阵练成,武卒依旧还有所欠缺,还需教之以军规,大战之际,无人后退无人争先,将之所麾,莫不从移,将之所指,莫不前死,则武卒练成。”

    “故而魏武之强,天下莫挡,昔日秦魏大战,吴起仅凭五万武卒,就能大破五十万秦军,并非侥幸。”

    熊槐咽了咽口水,一时间想入非非,但是数万武卒实在是太费钱粮,昔日吴起在楚国时楚国就养不起,现在太府被自己挥霍一空的楚国,更加养不起。

    饭要一口一口吃,练兵也得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