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在嘉奖七位大夫助孤抚幼的第二天,熊槐又主动去家中成年男丁全都战死的百姓家慰问。

    邓城十里外的一个村庄外,到了村口后,熊槐一下车,见本地的里正已经村长已经村口等候,见礼之后,叶巡便引导楚王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群人,一同向村中的一户人家走去。

    “大王,这国大夫邓狗,继承的是其祖父以及父亲叔叔三人的爵位,之初,全国征召,其父被征召上阵,被派往鲁阳镇守。接着,国中动员汉北全郡,其祖其叔也被征召上阵,二人都去了方城。

    结果,不幸的是,其父战死鲁阳,其祖其叔全都战死方城。因为其叔尚未行冠礼,未婚,没有子嗣,所以他全家的所有功勋全都集中在他一人身上,累功晋升为国大夫。

    战事结束后,其祖母承受不住丈夫儿子全都战死的打击,没几天就去世了。所以,现在只剩下邓狗的母亲邓氏,独自抚养着膝下的一双儿女。”

    “国家艰辛,百姓艰难纳!”熊槐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那么国大夫邓狗现在年岁几何?”

    “三岁!其妹邓氏今年才两岁!他们的母亲邓氏今年才刚刚年满十八。”

    “十八,正是花样年华啊!儿女现在也才两三岁,正是嗷嗷待哺之年,一个十八岁的母亲独自抚养一双儿女,肯定很艰辛了。”

    熊槐感叹了一句,然后又问道:“邓狗既然是国大夫,不知寡人许诺的仆役可曾分配到他们家中?”

    “回大王,已经分了一个滕妾给他们家,因为全郡新晋的贵族较多,而汉北郡的仆役不够分,所以郡中贵族全都优先分给那些家中没有男丁的人,可即便是如此,也仅仅只能满足每家先分一个仆役。

    郡守传来的消息,太府尹已经亲自赶到宛城,正从其他各郡源源不断的调来奴隶,想来用不了几个月,就可以将大王许诺给新晋贵族的仆役分配完。”

    “好。”熊槐再次点了点头,接着,他突然皱起眉头问道:“国大夫邓狗为什么叫邓狗,这是他的小名吗?难道给他登记名字的时候,县吏没让他们改名?”

    “并非如此。”叶巡摇头道:“虽然邓狗的确是他的小名,不过在登记的时候,县吏已经提醒他们改名了,而且登记的时候,臣也安排了有识之士为新晋贵族改名。

    但是,邓狗的母亲邓氏不愿改名,说小狗子容易养活,并因为身在邓地,所以以邓为姓,最后就登记名字为邓狗。”

    熊槐闻言赞道:“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而且狗无论喂它什么它都能吃的下,的确容易养活,邓狗这是一个好名字。”

    “大王英明。”

    说话间,众人已经来到这次的目的地,国大夫邓狗的家。

    到了目的地后,熊槐先在庭院的十步外停住,然后大量起站在大门前的一大两小三人来。

    大的约莫二十岁左右,整体略显瘦弱。头发虽然经过整理,但依然显得有些杂乱,肤色被晒的有些黄而且还有些干枯,不像宫中的侍女那样白那样嫩,甚至她的眉目间都带着一些掩不住的愁苦。

    不过,从她的眼中,熊槐看到了一股活力,还有是一丝倔强与坚定。似乎她那瘦弱的身躯里,充满着力量与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