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援?”熊槐一听,内心顿时生出一股对景缺的强烈不满。

    同样也是坚守百余里防线,人家庄蹻也是率领的十万楚军,战争一开始就遭到秦军围攻,结果却一次也没有求援。

    而他景缺呢,率领的也是十万楚军,同样也占据地利,结果这才被围攻多久,就连连前来求援。

    这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想着,熊槐不由怒极反笑道“求援,求什么援,他也好意思求援,寡人不久前才给力他一万五千的援军,他现在又来求援?”

    司马翦一听楚王的语气中已经充斥着对司马景缺的不满,顾不得对楚王的恭敬,劝道“大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给司马派出援军啊。”

    “援军?”熊槐更加恼怒道“寡人哪来的援军,现在寡人连护卫自己左右的近卫军都派出去了,现在哪还有什么什么援军,难道他还要寡人亲自上阵不成。”

    司马翦一听楚王怨愤之语,立即下拜请罪“臣无能,请大王降罪。”

    熊槐一见司马翦下拜,心中愈发烦躁焦虑了。

    接着,熊槐沉默了一下,开口道“传诏,让宫中禁卫做好准备,寡人明天要去宛城。”

    “···”司马翦一听立即变了颜色,大恐,接着连拜了三拜,急道“大王万万不可如此,现在秦韩联军正在强攻汉北各处,一旦敌军得知大王去了宛城,他们必定会更加激烈的猛攻我军防线,一旦事有不协,岂不是让大王涉险。

    大王身系楚国,更是身系楚国千秋之大局,大王岂能此时去宛城?”

    熊槐意志坚定的摇头道“若是失去了汉北叶郡,并打输了这一场关键的防守战,连楚国都不保,更何况寡人?

    寡人此去宛城,亲临前线,虽然短时间内会导致秦韩联军疯狂的攻击我军防线,但同时,寡人也能极大的激励我军将士,寡人相信,寡人的将士一定不会让寡人出现危险的。”

    “大王···”

    “贤卿不必劝了,寡人心意已决。”

    司马翦一听劝不住楚王,当即请命道“臣请随大王一同前往宛城,若是有所意外,臣必死战于前。”

    “不,贤卿的心意寡人已经的知道了,但是现在司马在鲁阳,右司马又去了方城,而新晋贵族这边,还有大量的援军会陆陆续续前往前线。是以,郢都这边还需贤卿调度,贤卿留在郢都的作用,远远大于去前线指挥作战。”

    说着,熊槐挥了挥手“贤卿立即去安排寡人前往宛城事宜,除了宫中的禁卫,寡人还要带走司败麾下剩下的巡城将士都带走,寡人走后,郢都的防务就都交给贤卿了。”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