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槐微微颔首,昭鱼的死亡,必然会对楚国朝政造成一定影响,尤其是昭鱼还是辅政大臣的情况下。

    现在伐越一事已经进行到一半,这是万万不能停下的,当务之急,还是维稳。

    想着,熊槐便开口道:“寡人知之,请卿立即放回郢都,通知太子以及令尹,司空乃是三朝元老,于国有大功。故,寡人决定以诸侯之礼办理司空的后事。寡人不在郢都,让太子代替寡人为司空发丧,并且让太子峪令尹召集郢都群臣,为司空选择一个合适的谥号。

    另外,司空一职位高权重,眼下仓促确立人选,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故而,寡人决定暂废司空一职,重设工尹一职,以左工已齿协助司空主持工事多年,通晓百工之事,其许左工已齿暂代工尹一职,主持国中所有工事。待寡人回朝,再行决定工尹的人选。

    还有,擢升上大夫昭常为右令尹,辅助令尹一同处理国事。告诉昭常,国家不宁,臣民心疑,故忧思贤臣,以定家邦,望其不要辜负了寡人的期盼。”

    说着,熊槐迟疑了一下,然后下定决心,将自己腰间象征楚王身份的太阿剑解下,然后走到范环身前,郑重的将剑交给范环道:“贤卿,这把太阿剑乃是历代楚王的佩剑,见剑如见寡人,卿将这把剑带回去交给太子,然后让太子与令尹一起,将此剑转交给司败唐昧。寡人欲以司败唐昧为左司马,让左司马持寡人佩剑,主持国中兵事,发号施令,如有不从者,可先斩后奏。”

    范环一愣,吃惊的接过太阿,迟疑的向楚王看去。

    熊槐顿了顿,然后叹道:“就这样吧,请卿立即回复太子以及令尹,传达寡人的诏令。”

    “唯。”范环脸色沉重的应着,而后拱手一礼,便匆匆离去。

    范环离去后,熊槐脸色难看的吩咐道:“传令下去,军素搞,为司空送行。”

    “唯。”

    而越国使者句余离开平城后,便立即快马向琅琊方向赶去。

    三日后,抵达越营。

    越营中。

    “什么?”听到句余传来的消息,越王大吃一惊,大喜过望的问道:“此事当真?昭鱼那个老匹夫真的死了?”

    句余赶紧点了点头,应道:“大王,这事假不了。而且,臣还特意留意过,昭鱼之孙前去报丧后不久,整个楚军大营便挂起了白幡。这种事情,怎会有假。”

    听到句余的肯定答复,越王身侧的公子蹄立即恭贺道:“恭喜父王,贺喜父王,昭鱼病死,对我越国而言,这是一件大喜事!”

    越王闻言喜道:“寡人原本还纳闷,楚王与寡人约定,一同牵制齐国的兵力,结果,楚军只前进了数十里,攻下一座弹丸小城,便停兵不前。原来却是昭鱼这个老匹夫病重将死,这才让楚王心中迟疑。”

    常言道,最了解你的,一定便是你的敌人。

    这话一点都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