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一旦给了越人一些时间,臣担心越人会趁机串联,联合自保,如此,我楚国攻打越地的难度,将会大增,而且,还会拖延时间。”

    说完,景翠停顿了一下,然后拱手道:“故,为了减轻左司马唐昧攻打江东的压力,臣请大王暂时停兵淮北,以向公子玉表明,我楚国的目标还是淮北,以免引起公子玉的警惕。”

    接着,景翠又是微微一叹:“而且,大王,这一战虽然我楚国已经大胜越国,但是自身伤亡近半,那些受伤的士卒,也继续进行休整一番,然后才能恢复士气。”

    熊槐点了点头,虽然此刻楚军已经在淮北大胜越国,但是这一战,终究还是为了夺取整个越国而服务。

    为此,他这个楚王也得按捺住心思,强行忍住攻打淮南的急切之心。

    还未说话,下方的陈轸从队列中走了出来,拱手道:“大王,臣得到消息,不久前,赵国大胜北方的胡人之后,魏王秘密离开大梁,向北而去。另外,韩王同样秘密离开都城新郑,也向北而去。臣怀疑,魏王与韩王这是打算向赵国臣服,以对抗我楚国的压力。”

    说着,陈轸顿了顿,才道:“大王,为了避免三晋此刻就联合在一起,请大王趁大败越国之际,暂时停兵淮北,以震慑摇摆不定的韩国,以拖延三晋联合的时间。”

    熊槐一听,顿时皱了皱眉。

    楚国还没有灭亡越国,这三晋就搅和到一起去了。

    要是等楚国暴露出野心,那三晋岂非要翻天。

    想着,熊槐便点了点头道:“既如此,就听诸卿之言,暂时停兵淮北,进行休整。”

    熊槐看了诸将一眼,然后问道:“既然寡人大军留在淮北,那就要有所目标才是,不知诸卿以为,我军的下一步,应该攻打何处?”

    景翠立即应道:“臣以为我军下一步应该攻打越国淮北治所善道城(盱眙)。一则表明我楚国对淮北的态度,二则借打通南下的通道,三则借城休整。”

    鄂君一听,立即笑道:“大王,柱国所言有理。这淮北的粮食虽然遭到公子玉的两次焚烧,已经没有多少剩余。但是善道城地处交通要道,商人众多,其中的钱财不在少数,而且目前为止没有丝毫损失。

    故,臣也以为应该攻打善道城,夺取善道城之后,则大王可以尽取其中钱财以为国用。”

    熊槐一听,迟疑道:“善道城乃是淮北治所,越国治理多年,攻打此城,会不会有些困难。”

    公孙衍摇头道:“大王,眼下,越王率领的越军主力已经军覆没,淮北各地已经无所依靠,另,公子玉送来的国书,已经明确要将淮北送给楚国。

    故,臣以为,有了这两样,大王只需派出使者前往城中游说,善道城极有可能出城迎降。况且,此时善道城得知我楚国大败越军,斩杀越王,必然人心惶惶,士气低弱,就算善道城打算坚守,在我二十万大军之下,最多一日,就可以一举破城。”

    熊槐闻言点了点头,心中再无迟疑,立即下令道:“好,传寡人之令,明日大军启程南下,前往越国的淮北重镇善道城(盱眙),夺取善道城后,一面休整,一面等候左司马唐昧的消息。”

    说着,又看向陈轸道:“陈卿,立即派人前往韩国求见韩王,寡人不管此时韩王在哪。反正,寡人的使者,要在新郑中见到韩王,见或不见,请韩王自己思量一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