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楚王自己的儿子就背叛了楚国,现在还在秦国呆着呢!

    “狡辩!”熊槐一听,顿时大怒道:“那逆子早就被寡人宣布为叛逆,与其私通者,皆以叛国罪论处,尔等不仅与其私通,更是为其效力,率军围攻襄阳,这不是叛国,这是什么?”

    子奇一听,面无血色。

    接着,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殿中群臣都用一副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着他,目光冰冷而冷漠。

    见此,子奇身一软。

    顿了顿,向楚王泣拜道:“大王,臣死罪,不久前公子子兰在邓县写信给臣,邀臣为其效力。罪臣一时糊涂,以为公子子兰是可以拯救楚国的明君,这才私自前往邓县,为公子效力。臣罪当死,请大王赐死。”

    说着,拜了拜之后,又开口道:“大王,臣死不足惜,但有一言,请大王一听。”

    熊槐一怔,看着子奇良久,然后问道:“何事?”

    子奇拜道:“大王,之前六国围攻楚国,楚国危在旦夕,举国上下都不知出路何在。而后秦军破汉中,杀上将军,接着,秦韩联军大破丹淅楚军,然后长驱直入,杀到距离鄢城百里之外的襄阳,眼看秦军就要杀到郢都,适时楚国覆亡在即,而群臣却束手无策。

    当此之时,是公子子兰在各国奔走,力劝各国从楚国退兵,意图用小代价,以保楚国,以保大王。这是公子无奈之下的无奈之举,是公子对楚国的一片忠心,是公子对大王的一片孝心。

    只是公子却不知道大王智能通神,慧如渊海,竟能凭借楚国一国之力,击败六国联军。公子得知此事后,曾悔恨不已。

    臣别无所求,只求能在大王面前说出公子的心声,希望大王能原谅公子,如此,臣死而无憾了。”

    熊槐看着子奇一愣,不想他在这种关头,依然能巧舌如簧,竟然打算以情动人,意图将他们投靠子兰的罪名限定在最小范围之内。

    这家伙,绝对是羕陵君精心培养的继承人。

    此时,喜君见楚王怔怔地看着子奇,没有说话,以为楚王被子奇激出舔犊之情。

    于是,立即露出一副深受感动的模样,泪流满面的开口道:“大王,公子子兰虽然其行为很不妥,但是,他还是对大王有一片孝心的。”

    “哈哈哈···”熊槐闻言立即大笑,笑声不断,散落在大殿之中,久久不散。

    殿中群臣听到楚王肆无忌惮的笑声,顿时压制住呼吸,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刚刚发言的喜君,更是吓得直接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熊槐笑了一阵之后,突然瞪圆了眼睛,大怒道:“可笑,实在是可笑。若是一国公子,面对各国的围攻,可以堂而皇之的将卖国之事解说成曲线救国。那么,下一次,面对国难,谁能抵抗到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