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

    群臣看着殿中的两大筐竹简帛书,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接着,熊槐便在群臣的恐惧间,从王位上走下来,走到台下的木框便,随意抽出一卷竹简,大略一观,然后露出一股冷笑。

    随后在群臣中找到竟陵君的所在,接着用力的将竹简甩出,直接甩在竟陵君的脸上。

    竟陵君被甩一脸,顿时头破血流,但是,却只能咬紧牙根,不仅不敢痛呼,连大气也不敢出,只是以头抢地道:“臣死罪···”

    “死罪?”熊槐闻言冷笑不已,看着竟陵君勃然大怒道:“还算有自知之明,你自己看看,你写的究竟是什么,恶心。”

    竟陵君闻言,并没有真的捡起竹简观看,而是不停的磕头,发出“咚咚”大响,没几下,便磕破头皮,鲜血直流。

    一时间,大殿中除了楚王的翻看竹简的声音,便是竟陵君磕头的声音。

    几个呼吸之后,熊槐猛然将手上的竹简合上,大怒道:“司败,传寡人诏令,立即抓捕邔县县尹,寡人倒要问问:这箪食壶浆迎王师,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眼中还有没有寡人这个楚王。”

    “唯!”司败罗异一听楚王将这个苦差交给他,有气无力的应着。

    群臣一听,顿时为之一滞,现在这把火烧到他们身上了。

    这邔县乃是鄢城附近的县,县尹是朝中大臣外派,跟朝中的群臣,或多或少都沾亲带故。

    更重要是,现在还只是冒出一个县尹,江汉之间的县公可不少,若是他们见秦韩联军势大,都写信给子兰。

    这···

    在场的大臣,恐怕谁也逃不了干系。

    与此同时,殿中的封君却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们原本以为这一次是屈原在向贵族打击报复,但是,现在连地方县尹都没有犯过。

    这···

    屈原肯定疯了,在疯狂乱咬,他在针对所有人。

    此时,不管群臣心中是如何想,熊槐都没有理会,只是查看框中的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