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越给他拿的药效确实是快,一周以后,林子霁已经可以正常穿衣服了,蹭到的疼痛感也并不是难以忍受。

    但和林子霁猜的一样,景钊还是多拖了他好几天才允许他出去。

    灰蒙蒙的日子总归是有了些光亮。

    林子霁很少和景钊一起吃早饭,往常他总要睡到很晚。

    景钊从不催他吃饭,林子霁便已经养成细嚼慢咽的习惯了,小口小口的吃着面包,腮帮一鼓一鼓的,像只松鼠。

    一吃完饭景钊就把他捞到了腿上,小小的人,没什么重量。

    “饱了吗?”景钊捻起他一撮头发在指尖打转。

    “嗯。”

    林子霁看不了时间,不知道已经什么时候了,隐隐担心景钊又要反悔,忍不住小声的问:“我什么时候去?”

    景钊皱眉:“就这么急?”

    “不……”林子霁怂了。

    有温度的手掌放在了林子霁腰侧摩挲:“你这可让我怎么放心?”

    林子霁简直是后悔死了问出那句话,他忐忑的凑上去亲了景钊一下,一脸乖巧:“我不会做让你不高兴的事的。”

    景钊看了他一会,似乎是相信了,又似乎是知道他不会有什么能耐:“讨好人的手段倒是越来越娴熟了。”

    林子霁腰间的肉软,景钊捏了几下,漫不经心道:“待会儿会顺路送你。”

    林子霁听见这话想说什么,景钊见他嘴要动不动的,像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有什么想说的就现在说。”

    已经准备咽下去的话被景钊突如其来的洞察重新到了嘴边,他绞着手:“我可以自己开车去的。”

    林子霁有驾照。每天都坐景钊的车实在是太招摇,免不得会有些不知名的麻烦。

    “理由?”景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