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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递至嘴边:“殿下,喝水。”

    钟离莜怔怔地看着那水碗,又侧眸看向芸雁,神情中露出些许惊愕:“芸雁?你不是死了吗?”

    “啊?殿下您在说什么?”芸雁诧异,抬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殿下您睡糊涂了吧?”

    “……我亲手把你……”钟离莜微张着嘴,满心的不解。这时一人进了营帐,抱着药箱冲她作揖道:“卑职见过殿下,殿下千岁。”

    “快来!”芸雁认出此人乃随军御医,忙退出床帐,重新拉好,让开位置让其替钟离莜诊脉。

    御医跪在榻边,自药箱中拿出一块白布,隔着床帐,颤颤地抬起手低声道:“殿下,您屈尊把手递给卑职……”

    “你们什么意思?”钟离莜强撑着床榻坐了起来,环视四周后狐疑道:“这是哪里?陛下派你们来的吗?”

    “殿下,这是胥州……您忘了吗?”芸雁惶恐地翘脚达到。

    “胥州……”钟离莜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发觉是一套半新的布裙,顿时瞪大了眼睛,探出胳膊,一把揪住御医的衣领子低吼道:“谁给我换的衣服!”

    “殿下!奴婢给您换的啊!”芸雁见御医被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慌忙攥住她的手腕央求道:“殿下,您烧糊涂了,赶紧让御医给您看看,这样下去可不行……”

    “烧糊涂了?”钟离莜不敢置信地掐了下自己的手背,目光掠到右手手臂时,愕然低吼道:“疤呢?!”然后一把掀开床帐,踹翻御医,光着脚跳下床榻:“我要见陛下!”

    “殿下!不可啊!”芸雁拉过毯子裹在她身上,尽量用袖子遮住她的容颜,眼泪汪汪地哄劝道:“殿下,您莫不魇着了?陛下他不在军中,应是带兵去往别处了。临走前不是跟您讲了吗!”

    “别处?胥州?”钟离莜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揪住了老御医的衣领子,一字一顿地问道:“现在是什么年间?”

    老御医连连摆手,紧闭着双眼不敢看她:“殿下,现在是天诏十八年……您……可还有什么不适?”

    “唬我的吧?”钟离莜冷笑,惶惶然地裹着毯子跑向帐门,一拉开,被雨水飞了一脸,一路过的军马踢踏着蹄子,泥点子溅在了她的鞋上。

    外头的守卫诧异地望了过来,芸雁赶紧连抱带拽地把她拖进营帐:“殿下!外头冷!”

    “十八年,胥州……”钟离莜浑身酸软,瘫在芸雁怀中瑟瑟发抖地裹紧了毯子,拦住要跑路的御医问道:“陛下何时出的营?往哪里去了?”

    老御医在一惊一乍之下,直接说秃噜了嘴:“回殿下,陛下他走了有二十多天了,听薛将军说,陛下他去了昌岭……好像……好像……”

    “被困里头了是吧?”钟离莜说着竟笑了,双眸空洞地说道:“真没想到,那老和尚说得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