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祝榆看着院柏冠熟睡的侧面,窗外的月华满而漫泄在脸上,安详端庄,好似就把祝榆当一个东西脚凳,院柏冠睡的是极静的,祝榆蜷缩在门口一个法式花纹地毯上面,天边落下晨曦的时候,整夜过去了。

    天终于亮了—

    祝榆动了动跪了一晚上的腿,像腐朽的木头,一动就咯吱咯吱地疼,但是离奇的,昨天晚上跪着他感受到了久违的轻松和归宿感,他动作很小,生怕吵着院柏冠睡觉,肚子里的水却挤压着他难受,腿肚子还是打颤,悲催的是,他憋了一晚上的尿,此刻熬不住了,在肚子里面翻涌。

    圆弧白嫩的肚子也被憋出一个鼓起的形状,色情又糜乱。

    祝榆只好朝着院柏冠的方向望去,院柏冠仰躺在床榻上,收敛了平时的一些威慑,显得禁欲很多,布满青筋的手肘垂落在床榻,手像羊脂玉沾了点黛灰的痕色,像幅说不出来的画,色欲上头,几乎要跪着爬过去,单是一个手腕就值得精虫上脑,祝榆慢吞吞地移过去,趴在床侧。

    他手指抓着床单,发现是软的,他低声诉求,“先生,奴可以请求去上个厕所的权利吗。”

    院柏冠没回答他,实际上院长的睡眠很浅,从他踩着地毯爬过来的一瞬就苏醒过来,祝榆奴性还不错,在他门口呆一晚上,不吵不闹,院长最喜欢拿人当物品使用,剥夺一些权利,仿佛天生就该服务伺候他的。院柏冠躺着,没下任何命令。

    祝榆夹紧了双腿,他能快速感觉到液体在倒流。

    于是再询问了一遍,“贱奴想上厕所,请主人应允。”

    院柏冠呼吸沉沉的,祝榆熬了有半刻钟,低眉顺眼地爬向床尾,吻着鞋底,忍到现在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寒颤,他叼着拖鞋,亲眼看着下面那根越憋越红,仿佛要涨坏了,院柏冠自然能听清他说的话。

    似乎想看看,他应该会怎样做。

    拖鞋上都沾上一层水渍,祝榆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摇了摇屁股,声音颤颤,“主人,奴实在忍不住了,求求您。”

    此刻他噤声,想到院柏冠应该还没睡醒,如果他不识趣去打扰主人,大概程度上会影响睡眠质量,他喘了口气,叼着拖鞋死死等待,院柏冠动了动手腕,祝榆看着,半天才有反应,他其实不知道是不是给他给予他可以去上厕所的权限。

    爬得极静,爬行的姿态是优雅的。

    到厕所地板上,凉透的触感使他片刻清明,膀胱在受挤压,他到厕所门口,将腿抬起来,几乎是没有犹豫。

    尿液很快就释放出来,他后背被汗浸湿,腻白的光泽感,但即使是漂亮的脊背也是母狗的形态,毕竟没有人用这个姿势上厕所。

    他脸色潮红,后颈处浸出红潮,湿漉漉的。

    尿液顺着几把淌落,一滴滴全部撒在厕所里面,不敢漏出来,他一边维持着这个姿势,手撑着地,腿抬得更高,褪去所有羞耻的情绪,他明亮漂亮的脸颊,那颗琉璃透的眼珠倒印出他自己的自尊被碾碎。

    羞赧的气息抚上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