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没发现都是一样的结果,祝榆就望着院长出门检查完下一间,目光才转回来,胸口的字没有擦去,墨水能维持很久,得用酒精狠狠地擦干胸膛,才能将字全部去除。

    祝榆就想保留下来,一直存着。

    日子也没什么特殊的,晚上他收到消息提醒,是班长告诉各位班委和课代表,期末考试要问清楚考试的安排时间。

    祝榆任乱发垂着把眼睛遮盖,他再拨弄一下,黑发乖顺得像垂耳小狗,他最漂亮的就是那一双眼睛,存得下懵懂之物,也略带几分聪明劲儿。

    他盘腿坐在床上,咬着唇忐忑的给院柏冠发消息。

    祝榆:[院长,打扰一下,校级有要求期末考试要各位老师另行安排时间,您看您明天有空的话,我来您办公室一趟。]

    院柏冠在处理工作,红色木质办公桌上有零零散散的文件,他不仅是老师,还管了一个院系,事情自然就多了起来。

    桌子地下跪了他的狗,在他的脚边很安分。

    玻璃杯里橙色荡漾,喝酒可以使人清醒,院柏冠喜好这种安心舒适的氛围,一切都按照他预想的节奏走,忙不过来了,少有的,他拿起手机。

    发了一个语音消息,[好]

    不过是只有短暂的两秒的语音,祝榆听了无数遍,贴着耳朵听,把耳朵都听出浆色,柔顺的耳朵羞羞怯怯,浑身都燥热起来,比吃了好几个烫嘴的汤包还让人馋得慌。

    祝榆端着公事公办,在冠冕堂皇的回复里加上自己的私欲,他说知道了,那就明天见。

    明天见嚼碎了,如同情话一般让人动容和痴迷。

    祝榆早早起来收拾好,他穿了一件接近秋天的毛衣,上面长了一只小猫的样式,就在胸口,小心思,看起来显得人乖顺一点,围巾搭配的是格子,头发也吹得卷了一点,唇打得润一点,耳钉也戴一条链子。

    摇摇晃晃的,如同他此刻的心绪,不宁,敲起的滴滴答答的钟摆,哐当哐当,他走上去,敲响了门,秉持着三声的礼貌原则。

    “进。”,院柏冠的声线低沉富有磁性,低低沉沉的。

    如同晨昏,祝榆进来,他站直了身子说话,汇报了一下可能有哪些人无缘参加此次考试,考试时间和地点还是由院长决定,他会提前安排好和通知好,中途如果有其他的安排,他会及时去提醒询问意见,还着重问了一下考试是笔试还是直接就在手机上考试。

    院柏冠此时在处理一个期末的整体安排,手指在键盘上蹭动,象牙白的手指裹上一层光泽,古希腊神话里的雕像,像细腻的琴弦,拉丝处鼓动弦丝,敲响的时候,闷而匀称打出每一个字。

    手指抬起又落下,弧度绷紧,进而还能观察到手指暴起的青筋,像诱生命的水藻,鼓着迸发血液,优雅的手掌心。

    就适合做一些文艺的事情,写书信,用法国香水覆盖,或者钢琴小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