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九月,陈文浒也怀胎九月,那天是大哥的生辰。

    陈文浒还记得,从前他家道未中落时,他每年最喜欢的就是这一天,唐府上上下下都很重视这大当家的生辰,操办的极致奢华,唐家有一片绿湖,波澜壮阔,生辰每年都在那湖侧的亭台上举办。那时,他会收到唐大哥亲手呈递的请帖,在那能眺高了望的亭子上与三兄弟们饮酒作乐,赏曲作词。

    不知今日……陈文浒抚上自己硕大无比的肚子,心中黯然,他很想回到过去与兄弟们把酒言欢的日子,可如今已然不能正视唐府和唐家任何一个兄弟了。

    身旁有进进出出的侍女在帮他更换衣衫,想来是大哥挑的,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把他窈窕修长的身段,突显出一个硕大的孕腹来。他调了调腰间有些勒紧的布带,前面有侍女示意带路,陈文浒自知逃不掉,叹了口气,被侍女搀着肚子向大哥的生辰宴缓缓走去。

    盛筵在日色将落,月色将至时举办,那湖,绿的像一块无暇的翡翠,夜色倒映在上又平添了几抹墨蓝,那亭,亭尖深沉的枣红,亭柱古老的墨绿,石桌石椅的灰白,组成一副秀丽的图画。陈文浒远远便看到,三位性格迥异的武将之子,正端坐在石椅上举杯畅饮。

    人还未到,唐洱大笑之声便从那亭传来:“宽袖窄袍,瞧这身段,啧啧,大哥挑的好啊!”

    话音刚落,陈文浒便感受到三人赤烫到灼热的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像是要把他剥开衣服吃入肚里。

    四个人相对无言的看了一会,唐大哥沉稳地将一杯酒一饮而尽,起身从侍女手中接过陈文浒,这九个月的胎肚太大太沉重,侍女一放开支撑住的手,陈文浒便顺着肚子的重量快要向前倒去,连人带肚砸入大哥的怀中。

    “嗯啊……大哥……”陈文浒捧着肚子,声音要滴出水来的叫喊大哥的声音,让唐一温下腹的欲火直烧,甚至要隔着衣料烫到陈文浒的肚皮上去。

    唐一温目光深邃如渊,盯着陈文浒看了好一会,纵身去吻他,陈文浒只品味到浓重的酒味与大哥独有的沉稳内敛的气息,一口口地向自己口中渡来。

    大手撩过那长袍就要往身子里钻,本身那手就像游鱼一般火热赤烫,天天持枪舞剑生出的老茧与那娇嫩细腻的肚皮一接触,加上孕晚期无比的敏感,陈文浒只觉得身子都酥麻到瘫软了,下身沽出一些粘稠都要将衣衫浸湿。

    这还未到亭子呢,眼看这未上桌的佳肴都要被生生活吞了,剩下两兄弟怎能端坐的住?

    唐苏祈一袭绿衣,翩然儒雅:“大哥,矜持些。”

    唐洱秉着一把折扇,眯着桃花眼却无一丝笑意:“大哥,文浒的身子,还是坐下慢慢尝的好。”

    唐一温沉沉无言,抬手往陈文浒膝上一提,便将人整个抱起走向亭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