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绥,谢辽醒了。”

    和安绥不同,男人清楚的记得他的名字,不只是他,谢辽的友人、对头、下属,没有人不曾被“安绥”二字洗过脑。

    有一段时间,男人一听到安绥的名字就会太阳穴直跳。

    听到男人的话,安绥鸦色的眸子动了动,视线有一瞬间的偏移。

    “老实说,我有些好奇。”

    男人上前两步,走到床沿,一只手压在床头的柱子上,微微弯腰,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安绥。

    他不无嘲讽的笑起来,语气中有调侃,更多的却是轻蔑:“你这种人,是怎么让谢辽扯出那样拙劣的谎言的?”

    作为发小,他第一时间询问了谢辽昏迷的原因,这个蠢货居然说“梦游之后自己掐的”。

    但凡验验指纹呢?

    极具压迫力的信息素倾泻而出,即使在抑制贴泛滥横行的现在,大部分Alpha依然没有贴抑制贴的习惯。

    他们热衷于像狗一样用气味标记地盘。

    可惜安绥是个Beta,浓郁的信息素在他的周身涌动,却不能换来青年的侧目。

    安绥完全忽视了男人的问话,似乎没有察觉到对方的恶意,满心满眼都是“爱人”。

    青年的睫毛颤了颤,秾丽的面皮突然变得鲜活,双手猛地紧紧的抓住了男人的衣摆。

    他仰起脸,声线颤抖着显得有些可怜:“他醒了,为什么不来见我?”

    不等男人回答,安绥眼尾晕开一抹红,呼吸失去了正常频率,语气激烈的质问道:“他不爱我了吗?”

    谢辽已经两天没有说过爱他了。

    “你还真是个疯子!”男人拍开他的手,语气中隐隐带上了怒气。

    “他才刚从昏迷中醒过来,说话都费力!你四肢健全,这一天一夜怎么没见你去看他一眼!”

    男人还想指责安绥,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穿着病服的金发Alpha快步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