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深将礼物一个个往外拿,“还不是你手快,非要把我照片和个人信息发到校园网上。”

    胥淮西嘿嘿一笑,“那不是看王岩那小子太张扬了嘛?不能让他占了你校草的头衔。”

    时深撇嘴,笑容里满是无奈,手中摸索的动作一顿,薄薄的像是卡片的东西被他从抽屉拿出,一张印着花海的普通明信片,左上角别着一只黑金色的钢笔,看款式价格不菲。

    “哟!”胥淮西眼睛一亮,他快速抢了过去,“谁送的?怎么看起来又磕碜又气派。”

    他将钢笔扯下来细细看了两眼,“是威迪文的海韵诶!这只钢笔要两千多吧?”胥淮西急忙翻转明信片,对着字帖将内容大声读了出来,“你像远道而来的浪漫,让我的寒冬吹起春风,从此枯木发芽,迎春开花。”

    “好文艺!”他抖抖鸡皮疙瘩,疑惑地来回翻看,“怎么没有署名啊?送礼物好歹也包个盒子啊!这笔看着挺新的。”他旋开笔胆看了眼,又旋紧,“里面干干净净,没用过。”

    时深将抽屉清空,扯过他手里的东西,朝他轻扬了下下巴,“交给你了。”

    胥淮西看着满桌的礼物哀嚎,“有个太帅的朋友也是个麻烦事,桃花桃花轮不到我,挡桃花还得我来,唉!”

    时深笑着踹向他凳子,“别贫,快去,等下就晚自习了。”

    “知道了!”胥淮西认命装着礼物,去给那些春心萌动的少女们送去致命一击。

    时深见他走远,这才看向手中的明信片,没有署名的告白,字体清秀带着爱意。

    左手指腹摩擦着钢管管壁,管身滑腻,和傍晚摸到那片肌肤有些相似,像是想证明什么,他放下东西起身走到安瀞身旁。

    此刻的安瀞早已被他们的对话给吓得将头埋进了书里,桌角传来轻扣声,木质冷香从右侧传来。

    安瀞微抬起头透过缝隙看向他校服衣摆,结结巴巴地问道:“有、有什么事吗?”

    时深看她像个鸵鸟似的样子有些好笑,随口胡诌,“化学笔记借我抄下。”

    “啊?”安瀞懵了,从桌面上翻找一通,随后将粉嫩的笔记本递给他,时深也不多说,道了句谢就回了座位。

    安瀞还处于懵逼状态,大脑陷入宕机,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时深翻开笔记本,看那字体和明信片上如出一辙,莫名就笑了出来。

    安瀞练过书法,爷爷是书法大家,光在字体上就和她人有些不同,加上她的笔锋走势柔中带刚,常人一般模仿不来。

    时深将明信片和钢笔放入口袋,手指不停地摩挲着,眼神却透过书堆黏在了女生纤长的颈部,滚烫的触感似乎还在指尖未曾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