厍听露的嘴角红肿,右眼充血,面上满是泪痕。

    抓着她头发的习秀雅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哟,这不是天天和你形影不离的好学生吗?见不得你受苦,来解救你了?”

    厍听露惊慌失措地开口,“安瀞,你快走!”

    安瀞双手在两侧发颤,声音也有些抖,“我已经报告老师了,你们不怕被通报批评吗?”

    “哧!”习秀雅轻嗤,“好学生就是好学生,你觉得我会怕老师吗?”

    她将燃烧到只剩屁股的烟蒂烫向厍听露白皙的手背,后者惨叫声骤起,安瀞急忙冲进去想要拉开她,却被习秀雅身边几个女生架住胳膊,愣是无法往前。

    习秀雅揪着厍听露的头重重往地上一抛,“你也想尝尝被烟头烫在肌肤上的滋味?”

    她半抬起右手,立刻有狗腿给她递上香烟,顺带点开打火机。

    “啪嗒”一声响起,安瀞想后缩却被控制在原地,有人撸起她的袖子,将她胳膊抬起。习秀雅像看到璞玉般露出阴狠嗜血的笑容,“多么白嫩的手,让我烫个洞眼一定很漂亮吧。”

    “我已经录了视频,在不收手,我会将其全部公之于众。”时深冰冷的声音从室外传来,手上还举着手机。

    习秀雅暗骂了句国粹,将烟扔在地上,用脚尖磨蹭狠狠撵灭,她凑近安瀞放狠话,“靠近厍听露的人,都会倒霉!你给我等着!”

    她在抬头的瞬间切换成温婉的模样,朝时深腼腆笑着,几人跟在她身后走出杂物间。

    安瀞被松开的那一刻立马扑上前去看厍听露的状况,厍听露抱住她,哽咽着哭了出来,安瀞似被感染,也暗自嫌弃自己的无能,陪着她无声的流泪。

    时深关闭摄像,将杂物间的门虚掩上,靠在门边低头玩起了手机。

    厍听露哭的昏天暗地,哭着哭着渐渐平静。

    安瀞陪着她坐了下来,拉开她衣袖看她伤势,小声开口问道:“去医务室?”

    厍听露低头猛摇,一副受惊的模样,安瀞只得轻轻抚摸她的后背,“那我去买点伤药给你处理下?”

    厍听露依旧摇头,紧紧拽住她的袖子,她的嗓音很是沙哑,像被烟熏了很久,“对不起。”

    安瀞吐出胸腔内的浊气,撩起她脸边的碎发,“不是说过,不要一个人行动吗?上厕所为什么不喊我。”

    厍听露只是摇头,泪水混着嘴角的血水滴在裤腿上,看得安瀞心里像是压了块巨石,沉闷地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