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译面不改色地问,老婆想怎么做呢?

    真讨厌他稳如老狗的样子。

    小孕夫倒也没有要主动衔枝筑巢的想法,只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圆鼓鼓的肚腹,憋着一肚子坏水,说要数严译名下的资产——那简直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数字。

    在财务顾问严谨而认真的汇报下,季小景摸了摸鼻子,一分钟八百个假动作,最后闷闷地问,他什么时候把资产都转给我了啊?

    “季总。”

    财务顾问扬起微笑,她扶了下眼镜,有备而来:“其实我们一直以来都在为您服务——”再多的话没有了,严总根本不让说。

    为什么不让说?不知道。

    反正那狗男人又疯又癫,偏偏冷静克制,谁都不肯告诉。

    为什么不让说?不清楚。

    反正那狗男人早就准备好了未来的一切,只等你来。

    为什么不让说?不重要。

    反正那狗男人爱惨了你,什么都不比你重要。小景最重要。小景最重要。小景最重要。

    严小景最重要。

    季小景数完钱,伸了个懒腰,脸忽然苍白:“等等。”

    站在门外的严译气息一凝。

    要生了。

    宫缩一阵阵带来的疼痛让季小景不停深呼吸,腹部发紧,那阵痛感慢慢频繁起来,逐渐加强,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在慢慢停顿恢复的间隙里,季小景盯着严译罕见的紧张模样,心情忽然变得愉悦,嗓音仍然有点虚飘,他笑了笑:“有点痛,幸好不是你怀。”

    强大专业的医疗团队可以减少不必要的分娩痛苦。

    严总当然不会让严太太吃苦。

    严译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