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1-06

    面对着白玉的真情流露,一丝愕然的神色从谭纵的双目中一闪而逝,他万万没有料到白玉竟然会对自己动了感情,随后压抑着心中的惊讶,乐呵呵地端着酒杯,故作镇定地望着目光柔情似水的白玉,这种眼神他曾经在苏瑾和赵玉昭的眼中看见过。

    “干!”白玉见谭纵一副傻乎乎的模样,微微一笑,将酒杯冲着谭纵一举,一饮而尽。

    谭纵见状咧嘴笑了笑,随后也喝干了杯中的酒,接着用手扇了几下嘴巴,不停地吐着舌头,好像被酒给辣到了的样子。

    白玉笑着给谭纵夹了几筷子菜,谭纵用嘴巴接住那几筷子菜,大口大口嚼了起来,心中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

    “傻蛋,如果我没有在洞庭湖长大该多好!”望着大口嚼着菜的谭纵,白玉的心里暗暗想到,双目中流露出无奈和黯然的神色,她什么都可以选择,就是出身例外,由于白天行是洞庭湖的湖匪首领之一,那么她这一辈子将终生背负着湖匪女儿的罪名,无法洗刷,也无法与谭纵这种名门子弟常相厮守,试问有哪个大户人家的家长们肯要一名湖匪的女儿当儿媳妇的?

    怜儿在一旁默默地望着眼前的一幕,她读懂了白玉眼中的无奈和黯然,心中不由得产生了共鸣,洞庭湖湖匪首领女儿的出身将是她心里永远都无法抹灭的痛,除非有奇迹出现才能使得她摆脱这个出身。

    “怜儿,我也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遇到傻蛋了。”白玉给谭纵夹完菜后,又倒了一杯酒,微笑着冲在那里愣神的怜儿娇声说道,“希望我们之间以前所有的不快都随着这杯酒烟消云散。”

    “我也是这样想的。”怜儿闻言回过神来,向白玉微微一笑,举起了桌上的酒杯与白玉虚空一碰。

    随后,怜儿和白玉相视一笑,同时饮干了杯中的酒,颇有几分一笑泯恩仇的味道。

    谭纵见状,心中不由得暗自感到好笑,怜儿和白玉此时的举动令他感觉到两人好像是当年易水河畔的荆轲,都对此次前去功德教持有悲观的态度,岂不知自己也要跟着她们去功德教,有了自己的帮助,她们这次的功德教之行无疑将安全了许多。

    正当饭局进行到一半,怜儿给谭纵面前的碗里夹了一个红烧狮子头的时候,房门忽然咯吱一声打开了,一群人走了进来。

    谭纵面对着房门而坐,怜儿和白玉坐在他的两旁,因此他一抬头就看见了进来的人,嘴角禁不住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看来今天必定是君山的不眠之夜呀,这才刚刚得到消息,就已经有这么多人沉不住气了。

    “三哥,镇山哥!”

    “三表哥,镇山哥!”

    怜儿和白玉听见房门开了,柳眉不由得微微一蹙,两人已经交待了酒楼里的伙计,不要让人进来打扰她们,于是面带温色地转过身,等看清进来的那群人后不由得微微一怔,愕然齐声说道。

    能让怜儿喊三哥的,在君山唯有洞庭十枭老大黄海波的三子黄伟杰,这种听起来十分亲近的称呼是一种名誉和地位的象征,代表着森严的等级,洞庭十枭中其他人的子弟则不能享受这种待遇。

    像叶镇山,怜儿喊他的时候则是称呼他的名字,在他的名字后面加上一个“哥”字,以显亲近。

    那群人中领头的两个正是黄伟杰和叶镇山,身后跟着万长生等七八名要前去功德教的洞庭十枭子弟。

    无一例外,黄伟杰和叶镇山等人得知要去灾区体验民生的消息后纷纷大吃了一惊,朝廷都已经准备对湖广地区那些造反的暴民进行平叛,这个时候让他们去灾区岂不是充满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