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齐副香主的话,倾巢之下岂有完卵,一旦堂主受到陷害,接下来就轮到咱们了。”凌副香主见状,高声吼道,“只有救出堂主去找安王爷,咱们才能有一条活路。”

    “现在事态未明,不可轻举妄动,万一刚才只是城防军私下的行为,而不是钦差大人的意思,那么咱们如果擅自行动的话,那么将置堂主于险地!”眼见现场的局势有失控的危险,武副香主神情严肃地说道,“依我看来,不如再派人去府衙一探究竟!”

    “还派人去,你难道想让兄弟们白白送命?”凌副香主冷笑一声,“难道就你的命值钱,兄弟们的命就是草芥?”

    “你放屁,我也是为兄弟们考虑,现在外面情况什么样谁也不清楚,稍有不慎的话就会酿成大错!”武副香主闻言不由得火冒三丈,伸手一指凌副香主,高声说道,“你要搞清楚,我们面对的是钦差大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相差踏错一步的话,将招来灭顶之灾。”

    “我们现在已经面临灭顶之灾了!钦差大人现在不动我们是忌惮我们的实力,他肯定已经派人去外地调兵,如果现在不采取行动的话,等钦差大人从外地调来大军,我们可就只能任人宰割了。”凌副堂主冷笑一声,不甘示弱地瞪着武副香主,“你是不是暗中得了钦差大人什么好处,因此处处阻止我们去救堂主!”

    “你他妈血口喷人!”武副香主见凌副香主如此污蔑自己,顿时勃然,大怒刷一下就抽出了腰刀,指向了凌副香主。

    “你做贼心虚,其心可诛!”凌副香主随即也拔出了腰刀,争锋相对地指着武副香主。

    围聚在周围的两人手下见状,纷纷拔出了兵器,聚在了武副香主和凌副香主的身后,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形成了对峙之势,现场顿时充满了浓烈的火药味儿。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为了堂主,何必伤了和气。”见此情形,那名头发花白的男子起身走到斗鸡似地望着对方的武副香主和凌副香主之间,冲着两人向下压了压手,打起了圆场。

    头发花白的男子是八个副香主中年纪最长的许副香主,比堂主方有德还要先进忠义堂,资格是现场众人中最老的。

    虽然许副香主现在已经处于半退隐的状态,不怎么管理所属香堂的事务,但他却是忠义堂里唯一一个可以随意去方有德家串门的人,因此现在这种紧张的局面,只有他最合适出面。

    许副香主一开口,其余的五个香主纷纷上前劝解武副香主和凌副香主,武副香主和凌副香主这才满面怒气地插回了腰刀,两人的手下也纷纷收回了兵器。

    “我看不如这样,毕竟咱们面对的是钦差大人,为了稳妥起见,不如再派人去府衙请堂主!”待局势缓和下来后,许副香主沉吟了一下,沉声说道。

    许副香主的提议得到了绝大多数副香主的同意,毕竟从府衙营救堂主等人是一件天大的事情,稍有不慎的话就会招来横祸。

    见此情形,凌副香主也没有坚持,于是,八个香堂各自派出两名精悍的大汉,准备打着忠义堂的大旗,骑着快马直奔府衙。

    “记住,无论能不能请回堂主,一定要尽快赶回来。”临走之前,在忠义堂大门口,许副香主沉声叮嘱那十六名大汉,他要尽快知道府衙内的形势。

    十六名大汉冲着许副香主等人一拱手,翻身上马,领头的一个大汉手里举着忠义堂的大旗,风驰电掣地冲向了府衙。

    “诸位,我看不如这样,大家先派人回去召集人手,万一有什么意外的话,大家也好早做准备。”回到大厅后,许副香主环视了在座的众位副香主后,神情严肃地说道。

    屋里的副香主们都清楚许副香主口中说的“意外”指的是什么,大家知道许副香主这是未雨绸缪,因此让各自的手下回香堂去召集人手,以防不测。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副香主们在大厅里焦急地等待着府衙那边的消息,每个人的心中都十分紧张,一个个面无表情,神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