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觉告假,好几日没去国子监。

    他只是坐在宁家的祠堂,喝酒。一言不发。宁高翰m0着胡子,散退众人,留他清净。

    宁觉是宁家唯一的嫡子,即使他是个废物草包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宁家也是他的。他幼时玩心重,不Ai读书,大字不识一个还无法无天。后来李元卿来了,一句“我不和笨蛋说话咧”,两个时辰把两年没学完的学好了。十年了,他也该发现自己和李元卿较劲,只是因为这是他x1引人注意的唯一手段了。

    李家最令人生畏的点就在没人知道它背后的靠山是谁。但凡宁家动了手,天罚一般的警告就会到来。可除此之外,李家的守护神既不会帮李家,也不会管宁家。宁家学不会悔改,李家学不会俯就,二者水火不容。

    宁觉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李元卿绝不是他能用真心换来的东西。

    李元卿和贺含真的定亲宴,宁家没有出席,只叫人送去了贺礼。

    “新人是不是很配?”满脸青胡茬,头发散乱,醉醺醺的宁觉问。

    但凡换个人如此颓势,与街上的叫花子也无两样。可宁觉泛着泪光,憔悴落寞,反倒像是诗仙、酒仙,另有一番俊美。他等不及回答,又躺在地上,仰面朝天。任凭泪水慢慢从眼角滑落。明月高悬,乌云退散,清晖如轻丝,盖在nV娲的Ai子身上。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宁觉伸出手,圈住那月亮。

    “配不配,一个下人可说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