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哥?你在里面吗?”

    区可然吓得猛一哆嗦,一把摁住了季明作乱的手,惊恐的眼神似乎在说“怎么办?怎么办?”他一直小心翼翼地隐瞒自己的秘密,兢兢业业做个深柜,他不想再次被重要的人嫌恶地骂“变态、死基佬”,他不敢想象被彭一年知道这个秘密后会怎么看他,他不想失去为数不多的朋友。

    ——不能被发现,否则全完了。

    季明自然看得出区可然的紧张,不满地轻嗤一声,立马萌生一个恶念。他挑眉看向区可然,手指从西裤口袋里夹出一小罐润滑剂,在区可然眼前明目张胆地晃了晃。

    区可然见了鬼似的连连摇头,但季明熟视无睹,挤了一大块润滑剂就往区可然后穴抹去。

    隔间外,彭一年敲了敲顶头第一个隔间的门:“然哥?你在吗?”

    区可然心脏都要蹦出胸腔了,生怕闹出一丁点儿动静,根本不敢做任何反抗,只能任由季明将润滑剂涂满自己的臀缝,畅通无阻地插入手指。

    彭一年没有得到回应,不甘心,又敲了敲第二扇隔间门:“有人吗?”

    最后一个隔间里,季明一手在前套弄区可然的阴茎,一手在后抽插着菊穴。区可然只能牙关紧咬,蹙着眉,屈辱而沉默地忍受着。但季明显然并不满足于这种程度的“欺负”,他将唇覆在区可然耳边,极轻极轻地说:“宝贝儿,忍着点儿。”

    区可然匆忙地扫了季明一眼,陡然察觉身体里的手指摸索到了前列腺的位置,并朝着那里重重地碾压下去。

    一股电流从尾椎直窜向颅顶。

    区可然被击穿了一般,猛地仰起脖子,睁大双眼望向天花板,随即虚张着嘴,重重抽了几口气,软绵绵地倒在季明怀里。

    季明是个天生的上位者,这种意识从娘胎里便被植入骨髓,顺理成章地被他带到床事上。自然,他从未花心思钻研过性爱技巧学,若非遭到区可然的嘲笑,他压根儿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补习这门学问。

    他摸索着继续碾压那一处肉突,区可然竟然颤栗着攥紧了他的西服,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用嘴型无声地哀求着:“不要……不要……”

    季明压根儿没想到刚从网上学来的招数这么厉害,他低头看着靠在自己怀里搐动着的区可然,喜出望外,无端地生出了超越性爱本身的另一种强烈快感。

    与此同时,彭一年又叩响了第三扇隔间门,并大有一间间叩门检查的架势。

    区可然害怕极了,默默地掉眼泪。原本束在脑后的小揪揪不知何时散开了,额头的小汗珠凝成大汗珠,和着泪水打湿一大片头发,黏在额头上、面颊上、下巴上,凌乱勾人。

    季明盯着这样一张破碎的脸,西裤里的玩意儿涨得要爆炸,好想做爱……好想把这个人扒光了摁着肏到第二天天亮……他守着最后一丝理智,加快加重了前后两只手的动作,甚至在摸索中找到了两手之间的节律,互相配合着奸弄着他的曼陀罗。

    彭一年的脚步变得愈加急促,推开了倒数第二个隔间,还是没有人。他沮丧地自言自语:“然哥,你到底在哪儿啊?”紧接着,他敲响了最后一间,也就是季明和区可然所在的隔间。

    当然还是无人应声。但是,彭一年推了推门,发现门上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