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栎条件反射的就说要一起。

    叶越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孙豪说:“他不行,族长要是知道我把你们都带走了,我就要挨家法了。他要代替我这里看着,谨防族老们出现什么意外。反正你也没什么去的必要,对吧!”最后一句是对着秦栎说的。

    秦栎颤颤巍巍叶越对视一眼,意味不明。

    看看前面一群努力挺直胸膛,努力走出气势但是仍旧走的颤颤巍巍的老头儿们,叶越算是认下了这个说法。给他一个眼神叫他安心,便悄悄的和孙豪一起离去。

    秦栎佯装镇定,但是其实一颗心满满的都是要是我一定要和他一起走其实也没关系吧,没关系的吧!

    但就是这么一犹豫,叶越和孙豪就已经走了。

    就像是很多年之前叶越和他爷爷一起离开村子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头也不回的走了。甚至都等不及叫他亲自送一送他。

    三叔依旧是不怎么说话的,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只是每当秦栎想起:这条路是只有祭品和他们走在上面而忍不住发虚想和大家走一样的路时,三叔总是会善意的提醒他:“别走地上,小心弄脏了你的鞋。”

    秦栎不由自主的一抖,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腿软,不要口吃,尽力让自己正常化:“...那,那三叔您怎么不走在路上面?”

    三叔诡异的笑了。

    秦栎绝望的哭了。

    他忽然发现面对这样的人,这样的氛围。他无论如何都正常不起来。

    不敢再尝试走在地上的后果,秦栎只能僵硬的在那青石路上行走,走着走着,他忽然发现,前面四位抬轿老人的步伐逐渐了沉重起来。

    然后整个队伍的进程都慢了起来。

    令人绝望的寂静沉默中终于是有了一点点的动静。

    那是老人的脊背被压得不堪重负的声音,从他们的嗓子里能听见呼呼噜噜的到气声,就像是...就像是躺在绝症病床上的老人家濒临死亡时留在这世界上的最后的一点声息——暗哑,短促,一声一声的活像是催命的钟点。

    秦栎条件反射性的回头想找人,却陡然发现三叔满面都是沉醉的样子,仿佛听见了世间最美妙的音乐一般,那是心愿得逞的美妙的满足。

    另一边,叶越和孙豪两个人脚步奇快的抄近路来到了祠堂。孙豪走得快是因为这趟路已经重复走过多回了,而叶越则纯粹是因为腿长步子大,孙豪不管走的多快回头一看叶越都跟在他身后两步的距离,闲庭信步,毫不费力。

    那是他靠近孙豪最近的距离了!

    孙豪手里拿着一把叶越从来没有见过的钥匙...估计就是族长说的那个十年用一次,只有祭财神的时候才会用的那把正经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