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剌夷国谢赫的居所被称为‘鹰岩’,这是一块巨大的石头,他们在上面开凿出洞室作为居所和储存室,有的洞室深邃漫长,有的隐秘阴暗,还有暗道想通,当然也有明堂大屋。只是这里乃是木剌夷国的绝密之所,外人无法探知,只是传说里边有密道机关,还藏暗伏的刺客。因此现在虽然截断了敌人增援的通路,断绝了山顶人逃跑的路线,但是在陌生、复杂的洞室中抓到乌米德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实现考虑到了可能遇到复杂的情况,因此突击组的人员的人数占据了空降分队的半数,可如今面对蜂巢般的洞室,而乌米德接到警报后也绝不会留在自己的‘宫殿’中等待敌人上门宰了自己,因此突击分队只能采用最笨的方式逐洞搜素,还要清除其中的敌人,那么兵力就显得捉襟见肘了。

    清羊作为突击分队的领队此刻面色看似平静,内心却十分焦灼,他明白突袭行动最重要的一点,尤其是这种深入敌人心腹之地的战斗是要快进快出,不能停留太长的时间,否则便会陷入重围、难以脱身。现在炸毁了敌人援军上山的通道,谁又知道他们还有没有通往山顶的暗道,从常理上推断这种可能性是极高的,木剌夷国以刺杀立国,不可能不给自己留条后路。

    “审讯的结果如何?”清羊扭脸问刚刚靠拢过来的张魁道,兵力缺乏,他已经调张魁的掩护组加入了搜素。命他审讯刚刚抓获的俘虏,想从中找到乌米德的藏身之地。

    “这些人嘴硬的紧。方法用尽了,他就是不开口。再给我点时间!”张魁狰狞的脸上都是无奈,他有些丧气地回答道。

    “估计也是白费力气,这些人都是其教中的死忠分子,不用浪费时间了!”清羊摆手道,“山下的敌人情况怎么样?”他又问赶过来的沙堆。

    “刚刚的爆破砸死了不少敌人,将道路整个封死了,他们正调集人手清理道路,我命人以冷枪袭扰延缓其清理速度,一时半晌的上不来!”沙堆肯定地说道。

    “嗯。既然如此,你们组的留下几个人警戒山下,狙击手控制搜索现场,防止敌人偷袭和逃跑,其余的人全部加入搜索,尽快解决战斗!”清羊想了想说道。

    “是,我已经让狙击手在制高点设置了狙击阵地,留李天领人监视山下的敌人吧!”沙堆点头道,并咨询清羊的意见。

    “可以。我们现在加入搜索的人就有五十人了,除指挥组外,五人一个小组编成九个小组,分区搜索。在搜索中不留活口一律抢先开枪击毙。反正他们也不会开口。另外一定要注意保护自己,你们明白我们无法带走伤员!”清羊立刻做出了部署。

    “明白!”两人齐声答道,他们也清楚在这里负伤就意味着死亡。因为他们的三角翼无法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就是说伤者只能留在这绝顶之上。而那些木剌夷人是不会让他们活着的……

    重新调配任务后,搜捕行动再次展开。双方都是经过严酷训练的高手,因此战斗进行的残酷而激烈。但是仔细观察之下双方战斗方式还是有所不同,当然不是仅指他们使用武器区别。

    大宋特遣队毕竟是军队编制,接受的是正规的非常规战斗训练,即强调单兵作战的能力,又讲究相互之间配合的集体作战,在战斗中每个人虽各有分工、各司其职,可各个个体间又有着紧密的联系,形成一个坚强的集体;而木剌夷人的‘菲达伊’主要接受的是刺杀训练,他们在行动中出于需要往往是独自行动,单枪匹马的完成任务。同时统治者为了自己的私念,也不会让他们形成一个整体,因此他们之间缺乏配合,在战斗中多是单打独斗。

    随着兵力的增加,清理的速度加快了许多,逐渐向中心区域挤压,而在突击队的迅猛攻击下,本就兵力薄弱的木剌夷卫队根本招架不住火器的攻击,很快就丢掉了外围阵地。他们只能利用对地形的熟悉与突击队周旋,试图拖延时间,等待山下的部队救援,却不知道山下的人正忙着搬石头呢,而从垮塌下去的石头土方看,估计他们要有愚公的精神才能完成!

    战斗发展的很快,木剌夷谢赫的卫队拼死抵抗,高呼着‘伟大’一次次的发起反击,尽管他们个人战技出众,却难敌连珠枪和铁蒺藜之威,根本没有机会发挥他们超人的功夫就被成片的放倒。死伤惨重的精锐们逐渐组织不起有规模的抵抗,被打散的残兵纷纷躲入洞室中负隅顽抗,战斗也转入了逐屋的争夺和清剿。

    特遣队靠近搜索的房间时,往往都是由两人警戒前后,一个人在强力破门后,紧随其后的同伴立刻抛进去一颗‘铁蒺藜’或是用霰弹枪对屋中轰击,以清除可能的当面之敌。然后再进屋搜索,而门口还会留下人警戒。因为已经接到了格杀勿论的命令,让他们的行动更加没有忌惮,屋中一切活着的生物都被视为敌人,不管他是菲达伊,或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仆,甚至是条宠物狗,都会被毫不留情的击毙。

    “队长,发现乌米德的住所!”战斗进行了一个多时辰,一座座洞室被攻破,仓廪、图书室等等都被发现,但是还不见乌米德的踪影,正当大家着急的时候,有队员前来禀告。

    “将其抓住了?”清羊急忙问道。

    “没有,他已经逃走了!”队员摇摇头道。

    “各处警戒哨都没有发现有人逃离峰顶,难道他没有在山上?”沙堆有些失望地说道,大家费尽心思策划了这场行动,若是恰恰其正好离开,那点儿有些太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