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好好看货,要是买来老马,掌柜的骂你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老马头面无表情地说道。

    “得了,您放心吧!”赵柽和几个大汉离了摊位,走到市场边上的一片树林前,那里果然拴住十几匹马,看着甚是神骏。

    赵柽围着马转了一圈,“李峻,这马是你们杀的那帮人骑的吧?”他突然冲领头的大汉说道。

    “怎么样,我就说咱们怎么化妆也瞒不过王爷的眼睛吧!”李峻对身后的几个手下哼了声说道。

    “行了,马屁少拍,说说正事!”赵柽拍拍一匹黑马的屁股道。

    “是!”李峻凑了过来说道,从远处看就像两个人在讨价还价,“王爷,属下为经王爷准许,擅自行动,还请恕罪!”

    “免了,我应该谢你,如果没你们出手,我可能已经命丧古堡了!”赵柽叹口气说道。

    “王爷吉人自有天相,是属下多事儿!”李峻又客气了两句,说起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二战大和堡之后,赵柽便调李峻到银城,命情报司密切监视野利的一举一动,他们智取了葭芦寨后,赵柽却没有放过他,命令情报司四处散布谣言,说‘野利故意激怒李继奉出兵,导致他战败被俘,自己献出葭芦寨作为见面礼,欲叛夏投宋。’然后赵柽使人蛊惑野利手下的几个小部族,说野利与宋交战就是想削弱他们的实力,准备吞并他们的部族,夺了他们的财产,使其陷入了内外交困的局面。

    其后又遣与野利有过生意上交往的张确为引荐人,指派路逍遥和武松持情报司缴获的李继奉密信前去游说野利。这两个人如果是杀人都是好手,与人谈判却是外行。这两人一个清高,一个穷横,赵柽就知他们谈不出什么结果,派他们去就是拖延时间,让他两不相帮,等自己结束榆林郡的战事,腾出手来再对付他。那时,如果自己胜了,携大胜之威,可以震慑野利逼降他。如果自己败了,西夏绝不会容一个叛将活在世上,留给他的路也是投宋,只不过他多了讨价还价的余地!

    经过赵柽这么一番运作,野利杀了两个族里的长老,干掉了屈野河军监翁立的说客,变得更加孤立,选择的余地也就越来越少,逼的他走上了与赵柽合作的道上。十来天的功夫野利和路逍遥、武松喝出了感情,也弄明白了这俩人就是喝酒来的,啥主也做不了,于是便有了扣下武松陪他喝酒,让路逍遥去请王爷来自己府上一叙的事情。

    “武二在那边不会有危险吧?”赵柽问道。

    “现在王爷名震西夏,野利向王爷示好还来不及,怎么会动您的人!”李峻笑道。

    “我听说野利向兴庆府派人疏通示好,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属下已经调查清楚,不过是野利的缓兵之计,他怕事情谈妥之前,西夏举兵讨伐于他,不得不虚与委蛇!”

    “哦,野利还不傻!”赵柽笑道,“那袭击商队的人又是谁派出的?”

    “现在具属下了解,野利做事不密,与王爷密谈的事情已经泄露,夏王大惊,派出枢密院副使前来安抚,如果不成,便调石州监军司与神勇监军司余部对其进行围剿。同时派人截杀王爷,袭击者来自西夏御园亲军和枢密院谍报案的探子、神勇监军司的精锐边军,只因为野利态度暧昧,他们不敢名目张胆的对付王爷,所以只能暗地里下手,属下得知消息时,王爷已经出境,来不及请示,只好带着行动队匆匆赶来,总算是有惊无险!”李峻说道。

    “也幸亏你们及时赶到,昨夜险些着了道,那打破药锅的人是你安排的吧!”

    “是,属下与老马头接上头后,他便将商队的每日行走路线和宿营地预先告知,所以属下昨日便遣人抢先进驻客栈将他们监视起来,好歹没出了大事,王爷现在大好了吗,属下带了些药来,王爷用了吧!”李峻从怀里掏出个瓷瓶奉上。

    “我在你们面前都成了透明人了,什么都瞒不过你们,谢了!”赵柽收了,将皮囊拴在腰间,“渭州那边有反应吗?”他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