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折腾了一天,你是太乏了!”赵柽看看面带慌乱的‘媳妇儿’摇头轻笑道,可却让他心中一荡,这丫头两年未见身上的清纯渐减,却更显妩媚,虽只穿着小衫,自有一股华贵艳丽之态,倒是一个丽人。

    “王爷,妾身伺候您起身吧!”朱淑真见王爷并未怪罪,又见王爷定定的看着自己,心中略宽,再施礼道。

    “不必了,赵信...”赵柽摆摆手,随口喊道,却猛然警悟,那个日夜伴随在自己身边的人在自己大婚前夜已经离开了。

    “你们还不快伺候王爷、王妃更衣!”见喜立刻发现王爷失言了,立刻指挥着几个丫鬟上前道。

    “见喜,赵信是谁?”朱淑真听了却是觉得不妥,并没有动问见喜道。

    “哦,禀王妃,赵信是王爷的侍卫长,王爷的起居一向都是由他负责,突然间换了人,王爷还不习惯!”听到有人叫见喜,他也不大习惯,过去府中也只有王爷和大官敢这么直呼其名,其他人见了谁不是得叫‘爷’,可现在多了个王妃,自己也得重新适应,他答应一声赶紧禀告道。

    “见喜,不要啰嗦了,还是你来吧!”因为换衣时,丫鬟不小心碰到了王爷的断指,钻心的一疼,赵柽闪了下身不悦的说道。

    “是,二爷!”见喜看王爷的脸色不好,知道刚才这一声又勾起了王爷的心事,急忙摆手让丫鬟退下,亲自上前打理。

    “王爷的手是怎么啦?”朱淑真这时才发现王爷的手上缠着布,上面沾着点点血迹,出声问道。

    “王妃,是王爷...”

    “掌嘴,规矩白学了!”一个丫鬟刚说了半句,便被见喜打断,立时有人进来将那个丫鬟带了下去,见喜这时转身又道,“王妃,王爷的手指是练武时不小心碰伤的,养几日便好了!”

    “哦!”朱淑真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对见喜的话却不信,刚才他的举动已经让她明白见喜并不想让她知道真相,这让她不安的同时也知道了王府中是不能乱说话的,便不再问起此事缘由,而是上前小心的亲手为王爷更衣...

    按照礼仪,亲迎次日,新妇早起,沐浴盛装,准备拜见公婆,此礼标志妇道的开始,皇家也不能免此规矩。一早,两人便进宫拜见父皇母后和各宫娘娘,当然谁也不会白了他们,都有赏赐。

    实际上,不但拜见公婆,其他尊长亲属也要拜见。赵氏开国后,以太祖、太宗和廷美三系为正宗,传国近二百年各系子弟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到了此朝袭爵的嫡系也有上百家,姑舅长辈都要一一拜见,可谓辛苦。这些人赵柽如果不是有人提醒,别说认识就连人家是长是幼都分不清,但是朱淑真却门清,走了几十家都能对的上号,且对其家中人口了如指掌,准备了相应的礼物,显然是做足了功夫,也不得不让他佩服这小娘子的脑袋真好使,赶上移动硬盘了!

    “见喜,孟少监家可在前边?”过了保康门,行至五岳观,赵柽突然出声问道。

    “哦,王爷是的,过桥便是孟府,有事情吗?”见喜愣了下答道,这孟少监名忠厚,乃是孟子四十二代孙,现官至将作少监,和王府素无交往。

    “改道,准备份礼物,我们去拜见元祐太后!”赵柽说道。

    “二爷,这怕不妥吧?”见喜吃惊道,元祐太后按说还真应该上门,其原是哲宗皇帝的皇后,按说也是王爷的伯母,但是因其早在哲宗朝因宫中‘符咒厌魅’事件中被废;后哲宗死,赵佶继位,又下旨恢复其号,但是在蔡京等人的撺掇下,不久又被废黜,到瑶华宫居住,两起两落,从皇后到道士,可谓悲凉,不久道观失火烧毁,朝廷又不给安排新道观,她只好住进弟弟孟忠厚家里,更显世态炎凉,难道王爷要烧冷灶。

    “我是拜见长辈,又不是去见太后,有何不妥,照办吧!”赵柽冷言道,别人不知道,他却知道历史上这个女人是有大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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