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他了,我只是担心他的伤势而已。”萧媚白了他一眼说道。

    “嘻嘻,还说不是,看你的眉毛都笑了!”赵柽指着萧媚的脸嬉笑着说。

    “胡说,你个小鬼头嘴里就没一句实话!”萧媚感觉脸上发烫,扭过脸说道。

    “呵呵,媚姐姐我想问问你,现在外边的人都撤走了,你师兄的伤也好了,为什么还留在这,是不是真想卖身还债啊?”赵柽摇摇手,不在跟她开玩笑。

    “唉,你想赶我们走了,也是身边守着两个杀手谁会愿意!”萧媚叹口气说道,脸色也黯淡下来。

    “这里你们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你们夜门的一个家伙还在我这当了半年管事的呢,有什么好怕的,他要是不出手杀我,现在可能都当了大管事啦。”赵柽拿起鱼竿,挂上鱼食,甩进水里说道。

    “什么?!我们夜门的人曾经刺杀过你,我怎么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萧媚惊讶地问道。

    “身高六尺左右,面皮很白,眼睛不大,但是有神,笑的时候左边嘴角向下斜,擅使一把短刀”

    “不用再说了,他是我们夜门的人,我说怎么很长时间不见他了,原来已经死在你手里啦!”萧媚脸色凝重地说道。

    “我话说在前边,他要是不杀我,我是不会杀他的,你们可不要把帐记在我头上,喊打喊杀的替他报仇。”赵柽见她认了,赶紧给她吃了片维生素c预防感冒。

    “切,小鬼头心眼真多,一点亏也不肯吃,技不如人让人杀了就杀了,做我们这行的都有这个觉悟,我不会为他找你麻烦的!”萧媚在赵柽的脑袋顶上揉了两下说道,动作间似乎多了点亲昵,就好像姐姐在惩罚说错话的小弟弟。

    “媚姐姐,我姐姐、姐姐的叫着,你不愿意叫我声二爷也就罢了,可也不要老‘小鬼头、小鬼头’的这么叫,这有损我皇家的形象和荣誉!”赵柽潇洒地将被萧媚弄乱的发带甩到脑后,一本正经地说道。

    “哈哈”萧媚很不淑女的大笑着,笑着笑着忽然脸上多了两行清泪。

    “媚姐姐,你怎么啦?”赵柽诧异地问道,自己好像没有说什么错话,怎么就把她惹哭了,可别是发神经,他嘴里问着屁股往边上挪了挪,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却都进入了一级战备。

    “看你吓的,我只是想起了些往事!”萧媚被赵柽紧张的样子逗乐了,伸手揽住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说:“你不知道,我们这些人都是孤儿,从小受尽了苦,我是五岁的时候被夜门收养,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学习武功,练习各种杀人的技巧。八岁的时候,师傅带着我在一座新坟中挖了一具尸体,然后要求我独自把他弄回去,我当时怕的要死,可还是把尸体拖了回去,第二天却发现几个师兄弟不见了,直到我长大后才知道他们那晚他们没能完成任务而被秘密处死了”

    “啊!你们夜门的规矩真够大的!”赵柽觉得萧媚没有什么恶意,挪挪身子,让自己舒服一些。

    “这其实只是开始,从那天以后,师傅把尸体摆成各种各样的姿势,伪装成各式的人物我就要每天在那具尸体上刺一刀,而且一定要刺在要害上,足以让人毙命,直到那具尸体腐烂变臭,没了下刀的地方才算作罢,那个时候起我就再没有开心的笑过!”萧媚低头看看倾听自己说话的赵柽苦笑着说。

    “十岁那年我杀了第一个人,可我并没有觉得丝毫恐惧,然后就开始频频接受任务,按照指令去杀人,没有人告诉我们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我也从来不问,直到几年后我突然发现我们一起入门的五十个人只剩下了我和师兄,他们都死了。残酷的训练早就把我们变成了没有感情的人,但是我依然觉得难过,可能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吧!”

    “不是,说明你还有感情,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赵柽说道。

    “可能是吧,又过了几年,师兄屡建奇功,老门主死后将门主之位传给了他,我也当上了门中的右护法,负责训练新的杀手,我努力按照当年师父的方法去做,可是我却办不到,正好此时门里接下了刺杀张康国的买卖,事关重大,我就与师兄亲自出马来做这个任务,没想到却受了暗算!”